所以沈君熹提出這個請求,沈中鶴便由著他了,但背地里也打聽過沈君熹的心上之人是誰,明里暗里也曾敲打過姜嫻。
只是姜嫻一直油鹽不進,沈君熹又一直沒有正式提出來過求娶姜嫻,他們也不好敲打得太明顯。
沈中鶴記得沒錯的話,姜嫻只是一個鄉(xiāng)野女獵戶,卻能在此大言不慚。
只能說長子的眼眶堪憂!
老頭兒冷哼一聲,看向姜嫻問道:“哦?姜姑娘有什么法子能夠從閻王爺手上搶人?”
姜嫻斜睨一眼沈中鶴,這老頭兒一直板著臉似乎不喜自己,但因救死扶傷是個有真本事的好大夫,才換來晚年積德積財?shù)暮脷膺\,她淡然一笑,沖著沈中鶴瞇起眼眸說:“這個法子可是小女獨家秘法,自然不能輕易地告訴沈東家。”
“你……老夫自從行醫(yī)三十載來,還是頭一次見過你這種大言不慚的愣頭青,這縣太爺?shù)姆蛉巳缃裰挥幸粋€辦法可活,要么棄大保小,要么棄小保大,除此之外若想兩個人都存活下來,絕不可能!”
其實姜嫻想的辦法則是,側(cè)切。
孩子見頭了卻一直生不出來不就是頭部被卡住了,側(cè)切開口子助力孩子能早點出來,或許兩個人的性命都能保住。
現(xiàn)在這種狀況,沒有任何的醫(yī)療設(shè)施破腹取子只有死路一條。
趁著糖糖去角落里拖走那兩位冷面煞王,她在這給穩(wěn)婆出主意,只要后期能縫合,傷口不感染那肯定不會有大事。
雖說她心中也沒底,但總覺得有糖糖在,好運總是能眷顧在她身上。
她指著門口說道:“沈大夫你還是先去門口等一會吧,另外給我們備足了麻沸散和止血的藥膏,等我們有需要會立即喊你,畢竟整個產(chǎn)房里就只有你一個男子,確實很不方便!”
沈中鶴行醫(yī)三十多載,什么時候被人趕出去過?他氣得胡子都要翹上天。
看著姜嫻那氣定神閑的模樣,沈中鶴心中想長子還想求娶這么不知道規(guī)矩的村姑,這也就是沒提出來,一旦提出來他絕對不答應(yīng),太沒有教養(yǎng)了!
一點也不知道長幼尊卑四個字是怎么寫的!
姜嫻見他不走,轉(zhuǎn)身就要去掀顧染清的被褥,沈中鶴連忙偏過頭去抬手遮擋眼部拂袖離去。
反正他能做的都做了,如今顧染清的命是吊住了,一兩個時辰內(nèi)不會有太大的事情,但若是遲遲生不出孩子,只怕越拖狀況越糟糕。
既然姜嫻愿意折騰就讓姜嫻折騰,沈中鶴心中竟然涌起一股邪惡的念頭。
最好就讓顧染清死在姜嫻的手上,到那時縣太爺再如何盛怒也不會牽扯到他和松鶴堂的頭上。
只是一出門沈中鶴莫名覺得后背發(fā)愣,他一扭頭就瞧見角落里一個粉雕玉琢的小丫頭氣鼓鼓地瞪著自己,沈中鶴抬手捂住有些疼痛的腦袋,心想怎么那么奇怪。
感覺身上的勁,一瞬間都被抽走了一樣,要不是及時扶住門檻,他差點就摔倒了。
待產(chǎn)房的門關(guān)上。
郭平安一瞧見沈中鶴出來了,急忙走上前急切詢問:“沈大夫,內(nèi)人如何了?她和孩子可還安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