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似乎壓根兒沒有注意到這情景。
魏玄祁捏著那張信紙,手指不自覺的縮緊,那雙狹長的鳳毛里閃過幾分陰鷙。
南玉書雖說從前囂張跋扈,但也算得上心思縝密。
而皇后能夠穩(wěn)坐鳳位多年,更是一個精明之人。
想到這里,他當真是有些期待,這二人能夠翻出來什么樣的水花。
他唇角勾起一抹危險的笑容。
恰在此時,外頭傳來了通報聲,原來是蘇月兮身邊兒的春華來了。
聽到春華的名字,魏玄祁便不自覺的想到了蘇月兮先前做的那件事情。
他眸中閃過幾分厭煩。
可魏玄祁清楚的知道自己今日甩袖離開,已經(jīng)是駁了蘇月兮的面子。
若是今日連春華都不許再踏進太極殿,怕是日后這皇宮里也沒有人在尊敬蘇月兮了。
說心里頭沒有火氣是假的。
但為了蘇月兮曾經(jīng)做的事情,魏玄祁也是留了幾分面子。
“讓她進來?!?/p>
魏玄祁沉聲道,趙合德小心翼翼的去回稟。
待春華進來之后,眼睛根本不敢亂撇,直接跪在地上,手里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醒酒湯。
“陛下,淑妃娘娘擔心陛下飲酒過多,特命奴婢來送醒酒湯?!?/p>
這當真是醒酒湯嗎?
魏玄祁眸色深沉的看著那碗所謂的醒酒湯,再看看春華那一副怯生生的表情,唇角浮現(xiàn)出一抹冷笑。
蘇月兮還當真是執(zhí)迷不悟。
她也不想想,若是魏玄祁愿意同她有夫妻之實,早就已經(jīng)做了那檔子事。
畢竟這天下都是魏玄祁的,還有什么女人是他不敢碰的嗎?
可說來說去,終究不過就是一句魏玄祁不愿意罷了。
也就是蘇月兮自己執(zhí)迷不悟,看不明白事態(tài)發(fā)展。
魏玄祁本想讓春華把這醒酒湯端走,卻突然想起了在皇后宮里的那兩人。
他隨口打發(fā)了春華離開之后,眼神投向趙合德。
“把這碗湯送去皇后那兒,就說是淑妃的一片心意?!?/p>
魏玄祁可不相信,今日鳳儀宮外圍了那么多嬪妃沒有皇后的授意。
皇后掌管后宮,自然能夠煽動這些嬪妃去鳳儀宮找事兒。
不過,她做出來這樣的事情,在魏玄祁看來也實屬正常。
但正常歸正常,魏玄祁總算有底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