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新耀酒店,梁小倩就接到電話,和對方講了幾句后,她嘆了口氣:“宋屹承發(fā)病了,來不了,宴席取消?!?/p>
夏枕云看著空蕩蕩的宴會大廳,連桌子都沒擺出來,雖然現(xiàn)在還早,但也不至于什么都沒準備。
看得出來,宋家新郎并不想辦這場婚宴。
夏枕云淡淡地收回目光,“那現(xiàn)在呢,我該做什么?”
“宋家有車來接你,你跟他們的車走,以后你就是他們家的人了,好好過日子?!绷盒≠坏?。
夏枕云靜默著,夏家對他來說有養(yǎng)育之恩,雖然養(yǎng)得不好,但好歹讓他撿回一條小命。
替夏少杭嫁人后,這筆爛賬就算還清了。
一輛紅色婚車停在夏枕云面前,宋家的司機幫他拉開了車門,“先生,請。”
夏枕云坐上車,頭也不回地離開。
夏枕云聽說宋家住在北淮市云錦壹號,但看上面的路標,這并不是去往云錦壹號的路。
“師傅,我們?nèi)ツ膬??”夏枕云問?/p>
“民政局?!?/p>
辦婚宴不積極,領證這么積極?夏枕云疑惑著。
幸好自已全部家當都在車上,身份證也在。
兩輛車幾乎同時到民政局,一黑一紅,同時???。
夏枕云從車上下來,一位穿著黑色西裝的女土朝他走來,“夏先生,等宋先生一起?!?/p>
夏枕云往旁邊的車看去,秘書拉開車門,男人穿著一身黑從車上下來了。
夏枕云看著全身黑的宋屹承,眸光淡然。
穿成這樣不像結婚,像上墳。
秘書在他頭頂撐開一把黑色的傘,更像了。
夏枕云懷著辦喪的心情朝宋屹承走去。
黑傘下,男人的目光看似沉靜,實則眼底藏著一抹焦躁,仿佛他在用軀體壓制著一頭兇獸,一旦兇獸掙脫,他將會把周圍的人撕個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