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安穿的是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粗布短衣,拿著一根黑不溜秋的小短棍。
反觀楊小六。
不知道從哪搞了套破舊的棉甲穿在身上,還戴了頭盔、面巾并加裝護(hù)頸布,配上匕首和腰刀,可謂全副武裝。
但這依然掩蓋不了他半路出家。
夜不收為隱蔽行動,一般穿深色短打,不披像棉甲這種重甲的。
而且天氣那么熱,他是要捂痱子,還是孵小雞?
只怕蛋都蒸裂了!
就這還不消停呢。
“趙傻子,你那婆娘一看就是屁股大,能生娃!”
“你知道睡是啥意思?那你們到底睡沒睡過!”
“她咋愿意給你這種貨色當(dāng)媳婦的?是不是有啥隱疾?”
……
楊小六跟個蒼蠅一樣嗡了三十里,還張口閉口都是他婆娘。
曹賊當(dāng)?shù)眠@么昭然若揭,也是沒誰了。
他看向駐馬喝水的楊小六,一句話絕殺道:“俺那婆娘……咋說呢,很柔,很潤,很主動,俺躺著享受就行了,每晚都能享受個七八次,俺全靠這解乏!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楊小六被一口水嗆得半死,趴在馬背上都快把五臟六腑給咳出來了。
他拔出腰刀,惱羞成怒道:“王八蛋,她是老子的,老子殺了你!”
趙安都沒正眼瞧他。
一個菜雞罷了,拿著短棍隨便虐!
總感覺真正的危險在降臨。
翻身下馬后,趙安趴在地上聽了聽,頓時腎上腺素狂飆。
是馬蹄聲!
從斜后方包抄而來,而且速度非???!
像是韃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