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攔住他!”
孫韜示意幾個隨從橫在中間,一再打量道:“你這是又……又活了?”
呂勝怒意稍消道:“啟稟衛(wèi)帥,我也不知道咋回事,那晚被氣暈后,感覺就是睡了一覺,醒來便聽到逆子在大放厥詞,一時失態(tài),還請衛(wèi)帥海涵?!?/p>
“無妨?!?/p>
孫韜暗自稱奇道:“你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!你和趙安之間的事,我已知曉,各退一步,息事寧人吧?!?/p>
“衛(wèi)帥,這小子上門挑釁……”
“他興許是誤會了什么,你是千戶,要有雅量。而且你死而復生,怎能再見血?”
“臭小子,今日我就看在衛(wèi)帥的面子上饒你一命,你今后最好不要栽在我的手里!”
呂勝指了指趙安后,又對孫韜道:“衛(wèi)帥,您遠道而來,一路辛苦,我這就讓人……”
還吃席???
你人都沒死!
而且這里雞飛狗跳的,誰有這個心思?
“不了!你這躺了幾天棺材,氣色看起來反而好了些,相信你明白我的意思,還是要多保重身體?!?/p>
孫韜拍了拍他,負手往外走。
其他人也都沒有逗留。
趙安走到大門口,小聲問刁莽:“你們倆騎的馬呢?”
刁莽道:“拴在一個認識的軍戶那里,放心,不會讓你跑回去的?!?/p>
“跑個屁,跟我來!”
他帶著刁莽和趙大餅左拐,閃進了呂家的馬舍。
這馬舍修得很大,而且分為兩個區(qū)域。
一個區(qū)域為賓客拴馬之地;另外一個區(qū)域則是專門給呂家養(yǎng)馬用的。
看著呂家的三十多匹上等戰(zhàn)馬,趙安選擇困難癥都犯了,閉著眼催促道:“快……快動手,隨便牽,都是價值上百兩的寶馬!咱們來三匹,嘿嘿!”
“真特娘的爽啊!”
刁莽和趙大餅心領神會,各牽了一匹。
“混賬東西!”
呂勝是懂配合的,瞧見后扯著嗓子大罵道:“誰給你們的膽子,竟敢公然偷我的戰(zhàn)馬!你們這是活得不耐煩了!”
趙安大聲道:“啟稟衛(wèi)帥,小的無馬可騎,這是借,誰會蠢到當著您的面偷!”
孫韜這會兒比當初王淵被趙安搶奪戰(zhàn)馬時,還要大跌眼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