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安則是指了指成箱的銀子道:“把這些拿去安置流民、打造兵器、加固城墻、修建防御工事、改良鹽堿地等等?!?/p>
張銘才剛走……
馬元超忍俊不禁道:“真的不留點?”
“提取精鹽哪里需要這么多?剩下的五千兩送來,我還能扣一半!”
“……”
“你們都別這么看著我,我這可不是空手套白狼。他們既然不想在流民身上花一個銅板,那我只好變相讓他們花了!元超啊,盡快幫我物色一些身手好又精明能干的兄弟,我會教他們提取之術(shù),時機成熟后,全部送去高臺千戶所!”
張銘不是算盤打得叮當(dāng)響,讓他派人到高臺千戶所去提取精鹽嗎?
那就將兵卒偽裝成技術(shù)人員送過去。
而且他故意將提取精鹽說得很難,也是想表達(dá)需要很多人。
只要他的人能夠在高臺千戶所站穩(wěn)腳跟。
那么隨后便可以各種由頭,借助張銘的力量滲透到整個河谷走廊。
這么一來,他既有望暗中掌控河谷走廊,韃子若是想掐斷他的脖子,直取河谷走廊,他也有了更多的應(yīng)對之策。
自己的命運,終究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。
以張魁和他那兩個兒子的德性,根本靠不住。
……
張銘回到高臺守御千戶所后,立馬按照趙安所說去做。
沒過幾日,他讓人抬著十幾個傷得很重的鹽販來到國公府,滿臉委屈道:“爹,還請您給孩兒做主?。「叱呛钐窳?!”
“高城侯?”
躺在一個美人腿上,品著佳釀的張魁聞言,立即坐起身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”
張銘連抽了幾下鼻子,泫然欲泣道:“他仗著占有鹽湖,一直明目張膽地販賣私鹽也就罷了,近來為了多賣,竟刻意壓低鹽價,讓咱們的鹽不好賣?!?/p>
“這些個鹽販只是氣不過,和石忠豢養(yǎng)的那些鹽販爭執(zhí)了幾句,便被打成了這樣!他們挨打事小,但那石忠是在公然打爹,還有咱們河西張氏的臉?。 ?/p>
“混賬!”
張魁一把推開美人,快步走到他面前,指著鼻子大罵道:“你這個沒用的東西!石忠不過是一亡國之侯,都敢在你頭上撒野了,你還有臉跑這跟我說?”
張銘咬著牙道:“不是孩兒不敢,而是塔克石氏盤踞在那里幾百年了,我大靖歷代帝王對他們都是恩寵有加,我這也是怕置爹于危險之地……”
“危險之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