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往日里但凡在河西軍和各衛(wèi)所上花費點精力,也不會讓趙安有機可乘。
原來他覺得趙安一個雜役,哪怕崛起太快,有韃子和十二衛(wèi)帥壓著,不足為慮。
可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整合了西北十二衛(wèi),又屢敗韃子,功封涼國公,都能和他平起平坐后,他才意識到必須要強勢壓制了。
只是太久沒出手了,這種強勢似乎有點色厲內(nèi)荏。
不然趙安又豈敢一錯再錯,公然奪他的衛(wèi)所……
“什么策反,謀反的?”
趙安當即反擊道:“肅國公,你可不要血口噴人!本公只是得到情報,角王將要攻打河谷走廊,又得張千戶相邀一起打韃子,這才向高臺和古浪兩個守御千戶所派了些兵馬而已?!?/p>
張柏震驚道:“你這是信口開河,本千戶何時邀請過你?”
“你算哪門子的張千戶!”
趙安冷笑道:“趙家軍只認一個張千戶,兼顧古浪千戶所,也不過是看在它們互為犄角,不容有失的份上。不然你便是跪求,趙家軍也不會看你一眼?!?/p>
“你你你!”
繼張魁之后,張柏也要被氣瘋了。
此人太囂張了!
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。
今日不奪回兩個守御千戶所,張家和河西張氏顏面何存?
張銘頓覺爽了,扭頭道:“你們父子聽到?jīng)]有,從今往后這河谷走廊的張千戶,只能是我!”
“狗娘養(yǎng)的!”
張魁氣急敗壞道:“稍后本公一定親手宰了你!趙安,你最好清楚你在干什么!本公可不是孫韜之流,本公說你謀反,那你便是謀反,誰也救不了你,包括永安長公主!”
趙安勾起嘴角道:“肅國公還真是權(quán)傾天下,堪稱我大靖的‘立皇帝’啊,本公也是不敢招惹,這就廣為告知,然后下令趙家軍撤回?!?/p>
“只是角王若是真切斷了河谷走廊,讓整個西北孤懸于大靖,又將整個中原置于韃子鐵騎之下,這份滔天大罪可與本公無關(guān)!”
“……”
張魁聽麻了。
立皇帝?
這是暗指他帶著河西張氏扶持蕭湛坐上皇位,成為“坐皇帝”,他和河西張氏實則掌握大靖權(quán)柄嗎?
何其歹毒!
這是要反過來將他和河西張氏置于烈火烹油之中啊!
而且趙安總是拿角王來威脅……
只是詐他也就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