淵澄冷哼一聲,止停了搖椅,“你這話有失偏頗。平心而論,他的所作所為確實無可厚非,我氣的是這一年來他始終不肯坦誠,機會不是沒給,可人家傲骨錚錚不稀罕,這就怨不得我了?!?/p>
說罷重重蹬了xia地,藤椅大幅搖擺,發(fā)chu咯吱咯吱的聲響。
是的,許以萬事皆遂其愿,便是最后的機會。
可笑他當時居然還殘存一絲希望,希望文公zi念在患難與共一年久的份上能以赤忱相待。
曲同音見他有些他動氣,訕訕nie鼻尖,退后著坐回藤椅,靜默了一段,他又開kou講理,“生氣歸生氣,你待他也沒好到哪里,他在你府里的時間有一半在養(yǎng)傷,除去欺瞞shen份,倒不曾萌生害你之心,單憑這dian也值得你放他一a?!?/p>
“我亦不曾想過要他xg命?!崩淅涞囊痪?。
隔了會兒,淵澄又跟了句,
“他一心想憑一己之力營救他的父母,總得讓他試試。不將他銳氣煞盡,他豈肯誠服?!?/p>
只怕臣服之日,亦是離心之時。一旁的曲同音極輕地嘆一聲。
天邊游云綿綿,無聲無息地變幻形狀。
風緩,拂動樹葉,簌簌作響。
良久,曲同音垂眸,“你篤定他會中計?”
“他拿不準我是否已參破他的shen份,但一定有所行動,”淵澄雙yan微闔,語氣平淡,“七年了,他還想等多久,誠如你我?!?/p>
淵澄說這一句時徐徐睜開yan看著曲同音,目光澹定,幽邃的yan底似沉寂的寒潭,青鴉悲鳴虎嘯猿啼也驚不起一息的波瀾。
「曲同音唱的那段,前兩句來自唐李益的,中兩句來自劉希夷的,最后兩句,我瞎掰的。」
倏忽一個人影閃j花房,曲同音打了個激靈,定睛細瞧,是平民扮相的連齊,十分之淳樸,丟j人群絕對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