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她的背影,我再也忍不住,惡心的干嘔起來。
3
“小伙子,你沒事吧?”隔壁座位一個頭發(fā)花白的大嬸擔心的看著我。
我擺了擺手,示意自己沒事。
“難受就喝點兒熱水啊,可別硬撐著?!贝髬鹂粗莻€熱心腸,正好有列車員走過來,她看見了說,“同志,現(xiàn)在壞人多,你給做個證。這小伙子不太舒服,我去給他接點兒熱水喝。”
列車員看了看大嬸和我,點頭答應下來。
熱水塞進手里,我和大嬸道了謝,但還是沒喝。
只趴在桌上睡了。
凌晨時火車不知道為什么走走停停,我被晃醒了。
不但暈車的癥狀越發(fā)嚴重,腰背胳膊也酸疼難受。
我朝旁邊看了看,身邊座位上是個陌生人,說了會很快回來的謝若瑤,沒有回來。
拿出手機看時間,凌晨三點。
十一點半時謝若瑤發(fā)了條消息:【羽豐不舒服,我不放心他一個人。正好有空出的臥鋪,就補了張票?!?/p>
【禹哲哥哥你身體好,就當硬座是一次新奇的體驗了,明早我就來找你,好不好?乖,想你!】
陌生的環(huán)境,難受的身體,明晃晃的偏愛。
心臟細細密密的疼,讓我喘不過氣來。
眼睛就那么不受控的被淚水模糊。
我知道,那個被爸爸從孤兒院領回家,說喜歡我,會一輩子陪著我,我皺皺眉頭都會心疼的謝若瑤再也回不來了。
沒有再睡,我孤零零坐在座位上,睜著眼睛熬到了天亮。
但直到半上午,謝若瑤還是沒回來。
昨天過來的著急,除了隨身的小包,其他東西都在臥鋪那邊。
沒有水,沒有吃的,什么都沒有。
不得已,我忍著難受,從人群里一點點擠到臥鋪車廂。
可還沒到鋪位,就先聽到了熱鬧的歡笑聲。
“瑤瑤妹妹,差不多行了啊,打個牌而已,你和你男朋友秀恩愛秀的,我們吃狗糧都要吃撐了。”
我步子頓住,下一秒謝若瑤淡笑的聲音響起,“別胡說,什么秀恩愛!是羽豐哥哥沒玩過牌,我要不護著點兒,還不被你們欺負死了?”
“嘖,瞧瞧,我才說了一句,這就又護上了,還說不是秀恩愛?!?/p>
另有人嬉笑出聲,“不過昨晚那大少爺脾氣的小子是誰???還嫌貧愛富,臭毛??!”
謝若瑤嘆了口氣,聲音帶著無奈,“一個被慣壞的兄長,脾氣大不懂事,不像羽豐哥從小自立自強,體貼又善良?!?/p>
簡單幾句話,卻像帶倒刺的匕首,捅進我的心臟,帶出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