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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天頌開著車,又領(lǐng)著念初回了酒樓,念初還以為這是讓她繼續(xù)上班的意思,便拿出手機(jī)說:“二哥,我們分一下吧?!?/p>
蔣天頌抬眸,不解地看向她。
念初:“雖然那五萬說是給我的補償,但我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,今天要不是你,別說五萬,我一毛錢都得不到,整不好還要進(jìn)監(jiān)獄,所以這筆錢我們按勞分配,你拿四萬五,我拿五千?!?/p>
她說的一臉認(rèn)真,蔣天頌聽得就匪夷所思了。
“你要給我錢?”
念初重重點頭,看向他的目光沒有雜質(zhì),全是單純的敬仰和崇拜。
“嗯嗯!”
蔣天頌盯著她看了會兒,發(fā)現(xiàn)她還真是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,他無語地笑了。
身體往車背一靠,神情放松許多:
“真要是想和我算這么清楚,就不是今天這一筆賬了?!?/p>
念初還沒明白他的意思,臉上裝滿清澈的愚蠢。
蔣天頌:“就從接你到天北那天算,雖然人情是爺爺?shù)?,但我?guī)Я四阋宦?,車油費是不是也該你報銷?”
念初:“?”
蔣天頌:“吃吃喝喝,穿的用的就不計較了,后面給你介紹工作,按照常規(guī)程序走,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筆中介費?”
念初:“!”
蔣天頌:“還有今天這趟,如果你一定要按勞務(wù)給我結(jié)報酬的話,以我現(xiàn)如今的工作水平和薪資結(jié)構(gòu)……”
念初:“行了二哥,你不用說了!”
她捂住臉,躬著上身,頭深深地低著,雙耳通紅,像只煮熟的蝦米。
“是我錯了,蔣家和您,對我一直以來都是那么的照顧,是深厚的感情,也是值得稱頌的仁義!這么純粹干凈的東西,我怎么能用罪惡的金錢去玷污它呢,我有罪!”
她說的字字堅定,排除苦大仇深的形象不談,語氣倒是振振有詞,正義凜然。
蔣天頌啞然一笑,明顯感覺到,經(jīng)過警局一事,小姑娘又卸下了一層心防,在他面前敢說話很多。
否則就跟他分錢這點,換成以前的念初,借她一百個膽子她也說不出口。
看著她在他從原本的沉悶、膽怯、內(nèi)向,一點點變成現(xiàn)在的模樣,他心中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,仿佛是欣慰,但在欣慰之余,又仿佛也有什么旁的情緒,在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的心態(tài)。
“拿著?!彼麖能?yán)镎页鰝溆猛馓?,遞給念初:“把衣服穿上,回去跟你經(jīng)理說明白剛才的事,再跟她請個假,換好衣服出來見我?!?/p>
從停車點到她工作的酒樓還有一段路,也就需要走五六步,算不上太遠(yuǎn)的距離。
只要她跑得快,就算穿單薄點,也不會太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