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看到馮輝暴怒,抓起花盆時,才驚覺形勢已經(jīng)發(fā)展成了難以控制的地步。
此時見花盆漫天橫飛,他急忙掙脫余大嘴的阻攔。
穿過雜亂的人群,伸手拉住馮輝。
看馮輝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,分明已經(jīng)被徹底激怒。
如果不拉著,馮一濤實在擔心他會不管不顧地跟對方扭打起來。
如果真是那樣,那樂子可就大了。
馮一濤好容易才將兒子拉下主席臺。
此刻的馮輝雙眼通紅,頭發(fā)亂糟糟一團。
連衣服領子處都被扯掉了幾顆紐扣。
馮一濤又心疼又生氣,正要呵斥,卻被人一把鉗住了手腕。
余大嘴厲聲質問:“剛有人來報,實驗室的全套圖紙被偷了,是不是馮所長你干的?!”
馮一濤皺眉,一把甩開余大嘴的手:“余所長不要含血噴人!”
“含血噴人?”
余大嘴突然提高嗓門,轉頭沖周圍人群喊道,
“同志們評評理!昨天做試驗時候圖紙還在,馮所長帶人去‘參觀’了實驗室,今天圖紙就不翼而飛了!”
“這不就是禿子頭上的虱子——明擺的事兒嗎?”
馮一濤瞇了瞇眼睛。
昨天他確實調走了圖紙,但晚上就已經(jīng)悄悄送回去了。
此刻余大嘴突然發(fā)難,分明就是故意糾纏。
“懶得理你!”
馮一濤不想理會,拉著兒子的胳膊就想往外走。
冷不防后心挨了重重一腳,整個人直接往前一倒,趴在了地上。
膝蓋磕在花盆的碎瓷片上頓時滲出血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