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口問道:“聞著沒?”
胡秋菊問:“什么?”
廖榮生眉頭微皺:“空氣里有一股子怪味兒,像是松香水泡了爛樹葉子?!?/p>
趙瑞剛聞言,立即深吸幾口氣。
果然,風力裹著一些化學氣味,像是劣質(zhì)的油漆稀釋劑混合了腐爛的水草。
吸進去喉頭有微不可查的灼痛感。
趙瑞剛眉頭一皺,心里有幾分疑惑。
他猛地蹲下身子:“秋菊姐,你的短刀借我一用?!?/p>
胡秋菊不明所以。
但還是利落地掀起褲腿,拔出短刀,遞了過去。
趙瑞剛接過,用刀刃挑開一大塊草皮。
那股子味道越發(fā)濃烈了。
草皮下的黑土結(jié)著一些細密的白色結(jié)晶。
廖榮生迅速圍了過來:“怎么樣?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?”
胡秋菊并沒有聞到什么異味兒,但也蹲了下來。
卻只看見普通的黑土和雜草:“沒什么特別啊……”
廖榮生卻道:“不對,你們看!”
他撥開一叢瘋長的野草:“越靠近圍墻的地方,這個草像是長得越好!”
趙瑞剛細細看去,果然。
越是靠近圍墻,草葉越是油綠。
根莖粗壯得像是吸足了養(yǎng)料的藤蔓。
甚至磚縫里鉆出來的蒲公英,開的花都比別處大很多。
趙瑞剛的瞳孔瞬間緊縮:“草越肥,毒氣越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