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秋菊伸手推了推她,這才警覺女人胳膊下一大灘血跡。
此刻她雙目緊閉,鼻孔里氣若游絲。
人早已沒有知覺。
胡秋菊蹲下探了探她的鼻息,當(dāng)機立斷,反手將她的胳膊繞上自己脖頸。
那女人癱軟得像一團沾了水的破棉絮,染了血的衣襟粘在胡秋菊的后背上。
胡秋菊單膝跪地,猛一用力,將她背了起來。
門口,趙瑞剛在警戒。
見胡秋菊背著一動不動的女人出來,也是吃了一驚。
趙瑞剛問道:“她怎么樣,還活著嗎?”
胡秋菊搖搖頭:“不好說,先救出去再說!去跟廖叔匯合!”
臨走前,趙瑞剛看到角落里有個油桶。
他瞬間計上心來,交代胡秋菊走遠一點。
趙瑞剛將油桶推倒,漆黑刺鼻的煤油瞬間流了一地。
他摸出一盒火柴,“呲”地劃燃。
火柴棍在空中劃過一個半圓,落在地上的煤油里,“轟”的一聲瞬間點燃。
“土匪們看到據(jù)點著火,應(yīng)該會趕回來救火,這樣廖叔那邊也好脫困?!?/p>
趙瑞剛解釋道。
胡秋菊點點頭,兩人迅速撤離。
趙瑞剛一時間都忘記了腿傷,一會兒引路,一會兒替換胡秋菊背人。
好在土匪沒有再追上來。
一路上有驚無險,順利到達匯合點。
又焦急地等了片刻,就見廖叔也踉蹌趕來。
三人沒時間交流情況,拼盡全力穿過廢墟。
待跨過橫亙在廢墟與黑市之前的高墻時,緊繃的神經(jīng)終于松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