拴著圍裙,身材修長,灰色襯衫,黑色西褲加身,這么簡單的穿著,卻襯托的他氣質越發(fā)的矜貴。
顧清廷守在烤箱旁,似乎在烤什么東西。
不一會,他就端著烤好的蛋糕,出來了,看到沈棠直勾勾的盯著他的,他把蛋糕放在桌上。
沈棠冷聲問他:“你怎么還沒走?”
“我的燒還沒退完,身體還沒痊愈。”顧清廷聲音很好聽,笑起來的時候,眉眼含笑。
他拿出一把五彩繽紛的蠟燭,細細的,長長的,插在蛋糕上面,點燃蠟燭,他跟沈棠道:“沈棠,23歲生日快樂。希望我的生日祝福,親手做的生日蛋糕,還不算晚?!?/p>
蠟燭正好插了23根,象征著她23歲。
沈棠面色恍惚了下,上次顧清廷給她生日,還是十多年前,他的白月光沒出現的時候。她的生日,沈家從來都不會記得,更不會給她過。
每次都是顧清廷為她準備驚喜,像現在這樣,給她親手做個蛋糕,跟她說生日快樂。
曾經他跟她承諾過:沈棠,你每年的生日,我都不會缺席。
剛許諾完,他就陪他的白月光去了。
沈棠心里復雜至極,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安靜。
顧清廷掏出一個黑色絲絨小黑子,在她面前打開,是一顆十克拉的鴿子蛋,鴿子蛋晶瑩剔透,很漂亮,他遞到她面前:“棠棠,生日快樂。”
他做的這些,沈棠竟沒一點感動,她聯想到了沈青青在南城書法展的話了:沈棠,你知道你生日的時候,我們那天晚上干了什么嗎?他把我弄得很舒服,很舒服。
23歲生日那天,沈棠絕望至極,他現在還有臉,跟她提生日快樂?
沈棠強忍著怒氣:“滾?!?/p>
“棠棠——”顧清廷攥緊了手里的戒指盒。
沈棠眼神冷漠到了極點:“顧清廷,我讓你滾,滾,聽懂了嗎?”
“我們是夫妻,你在哪兒,我在哪兒。我不滾?!鳖櫱逋⒁灿悬c繃不住了,但他想到陸言支的招,烈女怕纏郎。
他手里的盒子,被沈棠抓起,她把盒子砸他臉上,徹底破防:“顧清廷,你是不是覺得挑釁我,你很有成就感?我們是夫妻,剛結婚那會,你冷暴力我的時候,你怎么沒發(fā)現我們是夫妻?現在我不想慣著你了,我要離婚,你跑來跟我說,你和我是夫妻?你臉呢?你臉呢?”
盒子正好砸在顧清廷的眼皮上,疼得他眼前一陣暈乎,他往后后退了幾步。
這個沈棠,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差勁了。
“出去。你給我滾出去。”沈棠把他往門口推。
好半天他眼睛才恢復了光明,他好不容易住進來的,不想就這么半途而廢:“沈棠,我們有話好好說。”
這幾年心里擠壓的委屈,憤怒,全部從心底萌生而起,沈棠拿起掃把,往他身上打。
顧清廷手臂被打得很疼,但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,更何況還有地皮的需求。
嗖嗖嗖!
就是三棒,顧清廷被趕出去了。
沈棠把他親手做的蛋糕,也丟給他:“拿著你的蛋糕一起滾,少惡心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