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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出租房,顧清廷挺不把他自己當(dāng)外人的。
拿了熱水壺,燒了壺水。
水燒開了,他倒了兩杯,一杯給她,一杯給他自己。
他拿起喝了口,在沈棠的催促下。
他把從車子上拿走的文件夾,遞給了沈棠。
沈棠接過,這是離婚協(xié)議嗎。
他草擬的?
這么容易就松口了?不像他的性格。
沈棠隨手翻開,文件件里鑲嵌著一份遺囑。
她以為她看錯了,眨了眨眼,她沒看錯。
是顧清廷立下的遺囑。
奇了怪了,她得絕癥,他立什么遺囑?
難道不是該她立?
她垂眼,把遺囑全部看完,揚起手里的文件夾: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遺囑上寫得很清楚,字面意思?!鳖櫱逋⒖酀匦α恕?/p>
沈棠擰眉:“顧總,我覺得你應(yīng)該是病得不清,你應(yīng)該去掛個腦科看看。我們離婚,你只需要按照法律規(guī)定,分我百分之五十就ok。不是我的,我不會要。”
這份遺囑上,寫的是,如果他有任何意外,她將作為唯一的繼承人,繼承他所有的財產(chǎn),包括顧氏集團。
他把他家人,父母,奶奶都給排除在外了。
沈棠覺得他真的有病。
“棠棠——”顧清廷沒想到,她看到這份遺囑,會是這樣的反應(yīng)??磥硭难酃鉀]有錯,沈棠不是貪圖他錢財?shù)娜恕?/p>
沈棠不爽他這么叫:“顧總,請叫我名字?!?/p>
他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連對方的名字,都不能在叫了。
顧清廷不記得,沒留意過,如果不是祁盛那個孫子,手里捏著他想要的東西,他或許現(xiàn)在都沒發(fā)現(xiàn),沈棠對他的態(tài)度,已經(jīng)差到這種地步。
他心里挺委屈的,他的白月光被沈棠間接性給拆散了。
他的白月光死了,他去避世,沈棠也要跟著他,照顧他。
在他的認(rèn)知里,誰都會離開他,沈棠不會。
她熬到他喜歡的人不在了,她卻變了臉。
他甚至懷疑,沈棠是不是真的喜歡過他,他和沈棠結(jié)婚這三年,她只是在默默地做好顧太太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