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咳宋大人在下這邊問詢還未結(jié)束,您家里的事稍后可自行處理?!备翟矐械每此麄兎蚱藁ハ囿w諒的戲碼,什么時候不管偏偏這時候管,演的成分太多。
宋丞相趕忙應(yīng)是,沒再多言。
宋長歌早就收回了手,縮在袖中。
冬日縱使正廳有炭火,也是有些冷,只是宋長歌敏銳的察覺到自己這具身體好像格外畏寒?
總歸是白得的身體,自己好好檢查一番也是應(yīng)該。
“那接下來,宋小姐在下想問您,秋荷在和您對峙中是否有特殊舉動?這次在下希望您謹(jǐn)慎回答,畢竟此事事關(guān)邪修,若您答的和我們查的結(jié)果有出入,怕是免不了要去一趟大理寺”傅元絲毫沒被宋長歌這具身體所生的面容所蠱惑。
縱使這雙水汪汪的杏眼中滿是驚慌和不知所措,他也只是選擇不與之對視。
宋長歌雖然再睜眼已過百年,可還是清楚,對于官家小姐,修為不高,又無父母護(hù)著,進(jìn)大理寺那些刑具看著就讓人作嘔。
且不說所受的苦頭,但凡要面子的官員就不會讓大理寺把家眷隨便帶去,而原身的便宜爹身居高位,傅元這話八成就是恐嚇。
可這嚇唬不諳世事的千金小姐可以,換成宋長歌,她要不是被現(xiàn)在這身份拘束,那些手段都能進(jìn)大理寺教科書!
“我我傅大人我絕對實話實說!”宋長歌被嚇到似的,先是看了看宋丞相,又雙手緊張地絞著帕子:“這些天秋荷壓根沒來管過我,今天卻往常地帶了一群人提著冷水”
宋長歌想起什么,猛地提高音量顫抖道:“那時候我以為又是往常一般把我的東西潑上水之類,可這次不一樣,秋荷見我風(fēng)寒不清晰,是要一桶冷水讓我病死!后來她把我扯下床,我才反抗!因為她是要我死??!”
諒這些人分辨不出混著秋荷血跡的陣法,又不能查dna,血跡混在一起又被自己潑上水一番拖踩,混著雜亂的家具,宋長歌絲毫不慌。
“好”傅元猛地看向宋長歌:“那在下剩下的疑問,就得換個人來解答了”
換誰?
難不成是最后被自己攆出去的那個膽大的侍女?
宋長歌內(nèi)心好奇,面上卻得裝出一副畏懼的模樣。
“用不著你們監(jiān)視我,起開!”外面人未到,聲先至,那態(tài)度不禁讓宋長歌回憶起上一世自己騙過多少個這種蠢人。
真好,這種又傻又沖動的人簡直是個寶!
至于來者是誰,誰指使的秋荷來的自然是誰。
宋明池一身朱紅襖子,桃花眼芙蓉面,果真是個十足的美人,加上這直率的脾氣,一進(jìn)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目光。
怪不得能肆無忌憚的欺負(fù)原身,對宋丞相來說,識大體的嫡女他有,肆意性情的嬌女他亦有,這悶葫蘆似的原身自然不被關(guān)注。
“父親母親,今日外面風(fēng)大,女兒在外等了好久,手都凍僵了!”宋明池完全沒有一絲緊張,還滿腹委屈地向宋相撒嬌道。
從一進(jìn)來,這二小姐誰都沒瞧一眼,邊說邊往宋相最近的凳子那坐下,就連這些大理寺的人都被她直接當(dāng)空氣忽視了。
仿佛這里發(fā)生的一切都沒有自己受了一會冷風(fēng)重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