嗷嗷亂叫的人逐漸沒了聲音。
霍競川一抬手,霍競野意猶未盡地收住了手。
池駿像一匹死狗,安靜的拘留室內(nèi)只剩下沉重的粗喘聲。
他完全沒力氣再開口罵人,連呼痛都會(huì)扯動(dòng)神經(jīng),痛到窒息。
霍競川接過霍競野手里的棍子,示意霍競野把姜茶推出去。
姜茶不敢說話,生怕池駿聽出了她的聲音,乖巧地任由著霍競野把她推走。
審訊室的門再一次合攏。
霍競野抿著唇,一步一步走到了池駿的身邊。
麻袋依然套在他的身上。
霍競川的腳上穿著軍旅靴,狠狠地碾著池駿的四肢。
一步一下。
這痛楚,可比霍競野用洗衣棍抽他十分鐘加起來還要疼。
“啊……”
凄厲的慘叫聲穿透了厚重的墻壁。
姜茶不由得回頭,心驚肉跳。
“大哥在干嘛?”
霍競野捧著姜茶的臉,將她的視線重新移到前方。
“你放心,大哥他是最有分寸的人?!?/p>
姜茶不了解霍競川的手段,霍競野可比誰都明白,池駿的賬,只有在霍競川出手之后,才能算完。
霍競川滿意地看著池駿那血肉模糊的四肢,終于勾起了壓下的唇角。
一門之隔。
當(dāng)他重新出現(xiàn)在姜茶面前的時(shí)候,血腥的眼神消失不見。
他依舊清雅,淡定,像是什么都沒有發(fā)生過一樣。
姜茶不問,他也不說。
霍競野最害怕這種時(shí)候的霍競川,他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推著姜茶往前走。
霍競川隨手把洗衣棍重新交還到了霍競野的手上。
“這根棍子挺好用的,拿回家還能洗衣服?!?/p>
言外之意就是不準(zhǔn)霍競野把這根棍子丟掉。
霍競野扛著棍子,霍競川自然而然地握住了輪椅的扶手,推著姜茶往前走。
晚風(fēng)習(xí)習(xí),姜茶前所未有的暢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