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弓著背,單手揣兜,黑色的剪影看起來安靜、寂寞。
此時沒有重溟亂刺激搗亂,牧月歌總算沒再繼續(xù)發(fā)抖,用正常聲音問:
“這……誰?”
重溟微瞇雙眸,周身氣場都壓抑下來,冷哼:
“霍燼梟?!?/p>
也不知道他這么強的敵意,是從哪兒來的?
牧月歌拍他的肩膀,示意他放自己下來,同時自己也不老實地在他懷里蛄蛹著要下去:
“大半夜的,他可能是想早點離婚,來和我聊時間了。
你先到房間收拾一下,洗好澡在床上等我,我忙完就回去。”
但重溟堅硬的胳膊依然牢牢圈著她,一動不動。
那雙眼,一瞬不瞬盯著她,下頜線緊繃,整個人幽怨得很。
牧月歌:“……”
她輕拍男人的胳膊,順便摸了把他的肌肉,湊到他耳邊小聲說:
“他肯定沒有照淵的心眼多,放心吧,他騙不了我了。”
那邊,靠在墻上的男人也留意到他們兩個,就站直身子走過來,那張一貫沒什么情緒的臉上,難得出現(xiàn)了些許復(fù)雜。
他在距離重溟三步的位置站定,視線落在他懷里的牧月歌背上,多看了小兔子尾巴兩秒,才說:
“能聊聊嗎?”
“聊什么?”
重溟都沒給牧月歌開口的機會,就率先審問起他來。
說完,還相當(dāng)深閨怨婦,托著人的手,重重捏了她兩下。
霍燼梟金紅色的眼眸,從他的小動作上偏開,冷聲說:
“與你無關(guān)?!?/p>
重溟:“……”
他抱著懷里小雌性的動作更緊了,完全沒有要放人的意思。
霍燼梟緊繃的面部線條沒有任何改變,只平靜地說了句:
“你管得住牧月歌?”
重溟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