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續(xù)審閱手里的合同。
南夏站起身,走去落地窗邊,扭了下脖子,看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空,云層低低的壓在樓頂,厚重得仿佛隨時會傾塌下來。
空氣里彌漫著雨前特有的濕重氣息,壓得人胸口發(fā)悶。
她微微回頭看了眼他,又默默轉(zhuǎn)回了頭,他應該已經(jīng)和林依談戀愛了吧?
睡都睡了——不得對人家負責?
晚上,兩人默契的加班了兩個小時,晚飯是點的外賣,吃飯時兩人都各懷心思的一臉淡漠,沒說一句話。
整個大會議室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偶爾的碗筷聲。
翌日上午。
這雨終于是落下來了,還好只是濛濛細雨,不影響開車。
南夏今天沒去律所和瑞峰,而是和母親去了墓園,今天是父親的忌日——
“哎,這一晃,你爸都死十年了,還好你現(xiàn)在發(fā)展的好,也不枉我們每年都來拜祭他?!弊诟瘪{駛上的南媽媽感嘆說。
“嗯?!蹦舷拈_著車,只淡應了聲。
“你在那個律所工作的順利嗎?有沒有人欺負你?”要是欺負了,等會兒自己就去跟她爸告狀,讓他把欺負女兒的人帶走!
“他們都挺好的。”
“那個姓周的對你也很好?”南媽媽挑眉問。
“他花高價把我挖過去,自然得像祖宗一樣供著我?!蹦舷恼f這句話時,眼里流露出一絲嘲笑。
南媽媽聽到女兒的話,嘖嘖了聲,那他還真夠蠢的,竟然被女兒耍得團團轉(zhuǎn)!
這會兒已經(jīng)上午十點多了,宋宴之一個人坐在瑞峰的會議室里,看著對面空蕩蕩的椅子,蹙眉。
憋忍了好一會兒,他還是拿出手撥給了助理,接通后沉聲問:“南律師現(xiàn)在在律所里?”
“沒有呢,南律沒過來這邊?!绷忠拦Ь椿亍?/p>
她沒去律所,那去了哪里?
他掛了電話,直接給那女人撥了過去——
南夏拿手機看了眼,呵笑了聲,他不是不跟我說話嗎?
打電話干什么?
正準備掛斷,南媽媽倏然把手機拿了過去,“你專心開車,我?guī)湍憬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