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塵的身體,石化了。
臉上的癲狂、喜悅、失落……所有表情,盡數(shù)凍結(jié)。
他的瞳孔,驟然縮成一個點。
那是什么?
炸爐之后,心魔催生的幻象?
他抬起腳,一步,一步,走向那尊破碎的丹爐。
每一步都重若千鈞,腳下似不是堅實的土地,而是自己的道心碎片。
他走到丹爐前,低下頭。
那三枚丹藥,不是幻覺。
那完美的藥力波動,那神跡般的九道丹紋,真實不虛地沖擊著他的眼球,沖擊著他兩百年的煉丹認(rèn)知!
“不……不可能……”
藥塵伸出手,那只曾精準(zhǔn)操控世間最烈真火的手,此刻抖得不成樣子。
他想去觸碰,又縮回。
再伸出,再縮回。
反復(fù)數(shù)次,他才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,指尖終于顫抖著,碰到了其中一枚丹藥。
溫潤,厚重。
一股純粹到無法理解的生命本源之力,順著指尖涌入體內(nèi)。
他因炸爐而受損的經(jīng)脈,在這股力量的沖刷下,一瞬被修復(fù)、拓寬,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加堅韌!
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藥塵喉嚨里發(fā)出干澀的“嗬嗬”聲,捧起那枚丹藥,湊到眼前。
丹藥中盤踞的,確是龍虎之形!
是他的九竅龍虎丹!
不對!
他的丹方,他的水平,他的極限,是上品靈丹!絕無可能煉出此等神物!
這是……極品寶丹!
是我……煉成了?
一個荒謬的念頭,如驚雷在他腦中炸響。
方才的一切,在他腦海中重新串聯(lián)。
萬藥朝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