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實踐出真知。
第四天清晨,龔經(jīng)理終于從北海市區(qū)返回工地,他的理由就是辦公。
余磊可是從司機小梁那里深刻的了解了他,兩個字“偽君子岳不群”,當年把你捧上天,背后戳刀子。
而且,工地這么苦,他才不會跟你們這幫人共患難呢。
趁著加油的機會,余磊盤營鎮(zhèn)逛了一圈。司機小梁這不,剛從市區(qū)回來,說市中心商場的大塔吊都給吹倒了,這次的臺風厲害的很。
一路上,余磊透過窗戶看風景。
道路兩旁的景象慘不忍睹,樹木東倒西歪,有的甚至橫亙在路中央,像是被巨人隨意丟棄的玩具。
臨時道路被厚厚的沙石覆蓋,車輪碾過,發(fā)出嘎吱嘎吱的聲響。
加油站倒是清理干凈了,也通電了,可是山廬村沒得。
也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。
“都上班了,呆在家里混工資呢?”龔經(jīng)理這一嘶吼,大家像打了雞血一樣,一邊罵罵咧咧,一邊收拾背包上班。
確實,在宿舍躺了幾天了。
房東這次沒在吊床上晃悠,他一看管事的來了,立馬連跑帶跳的找龔經(jīng)理。
“阿叔,您老人家腿好了?”
“腿?”房東低頭看了看,還甩了甩腿,還是攔住龔經(jīng)理的皮卡。
“您這一大把年紀了?啥事惹得您這么惱火?”
“熱水器…”房東陳叔指著雞棚里的碎渣,“熱水器,你們弄壞了,要賠錢?!?/p>
“開什么玩笑!”龔經(jīng)理輕笑,這老頭扯淡么,“這不是臺風吹的?”
房東陳叔依舊攔在皮卡前,這“熱水器,你們用了才壞的。不用怎么會掉下來?”
“呵?”徐嵐韋也看不下去了,直接與龔經(jīng)理下車跟房東理論,“你的意思?地震房屋震塌了,也要我們賠嘍?因為我們住的。”
“當然嘍?!?/p>
“呵——”
“成了對牛彈琴了。”
“不賠不能走?!狈繓|身體直接躺在第一輛皮卡的發(fā)動機上。
這小院子因為出去路口窄,只能一輛一輛進出,房東卡住了領頭車,他們無法上班了。
報警!
“特么的。”龔經(jīng)理氣的,“下次房子不在你這里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