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看不太清,但我能感覺到面前站著一個人,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誰。
“江哥給這小子打成這樣該不會有事吧,萬一他報警怎么辦?”說話的是王興海。
“怕個毛,天塌了有老子兜著呢,我就不信他能玩的過我?!苯窛沙彝倭艘豢?,然后向上拽著我的頭發(fā)。
由于疼痛,我也不得不順著他抬起頭。
“陸知洲,你知道嗎,我很早就看你不爽了,以前沒有機(jī)會收拾你,沒想到你卻主動送上門了。怎么,被人打一頓的滋味好受么?”他齜著牙,嘴角留著的血跡還未干涸。
我沒說話,看了一眼現(xiàn)在他小人得志的模樣。
我知道現(xiàn)在自己的模樣一定是極其的猙獰,因為每呼吸一次都會牽扯到我的傷口,不只是額頭,現(xiàn)在就連身子上其他挨打的地方都開始有了酸痛感。
“呦,不說話?你特么還挺硬,怪不得當(dāng)年余樂選你,沒選我。”他說完又看向了已經(jīng)呆在那里的余樂,眼神里盡是貪婪的光芒。
“不過現(xiàn)在嗎?我想你也能看清局勢,你嘛,就是一個拼了命努力都沒法成功的打工仔,而我什么都不用干就能過上你這輩子都接觸不到的生活,現(xiàn)在知道你與我之間的差距了嗎?”
他陰狠地說著,眼神中透露著陣陣兇光,一副恨不得要殺了我的模樣。緊接著在他的示意下,王興海和他的同伴松開了鉗制我的雙手。
“余樂,你說我到底應(yīng)不應(yīng)該放了他?”江路澤朝著定在那里的余樂招了招手。
在一群吃瓜群眾的推搡下,余樂朝著江路澤和我走了過來??粗矍斑@個我曾經(jīng)最愛的女人,我已經(jīng)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了。
余樂沒有說話,機(jī)械般地抬起頭,盯著我布滿鮮血的臉。
我好像看到她哭了,好像有珍珠從她的眼角滑落。
我自嘲般地笑了一下,心里卻松了口氣,我不想接受她的施舍和憐憫。
我勉強(qiáng)穩(wěn)住身形,然后吐了江路澤一口帶著血沫的唾沫,“別你媽廢話,你最好打死老子,不然等以后找到機(jī)會我一定弄死你。”
“我草!”
隨著一聲叫罵,我又狠狠地挨了一腳,此時的我已經(jīng)沒有半點反抗的力氣,只能順著那股力量往后倒去。
我又倒在了地上,頭頂?shù)臒艄獯痰奈冶牪婚_眼,模糊間我看到了一條鮮艷的紅裙踩在了我的身旁。
然后耳邊接踵而至一道熟悉的女聲,
“你們好大的膽,竟然敢動我的人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