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他微微轉(zhuǎn)身,邁著沉穩(wěn)的步伐,從容地朝著主殿走去。那白色的僧袍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,仿佛與周圍寧靜的寺廟環(huán)境融為一體。
“哼……故弄玄虛?!?/p>
葉群忍不住冷哼一聲,心中雖不滿這僧人的故作神秘,但也只好快步跟上。
兩人踏入主殿,殿內(nèi)莊嚴(yán)肅穆,一尊高大的金身佛像端坐在高高的臺上。
佛像面容慈悲,雙目微閉,俯瞰著世間眾生,仿佛能洞察一切。
臺下,是形形色色的跪拜之人。有的雙手合十,閉目虔誠祈禱,嘴唇微微顫動,似乎在向佛像傾訴著心中的愿望;有的則一臉專注,額頭觸地,久久不起,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這一拜之中。
香煙裊裊升騰,彌漫在整個殿堂。
白衣僧人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走著,葉群則緊緊跟在后面。
他們穿梭在虔誠的香客之間,腳步聲被人們的祈禱聲和喃喃自語聲所掩蓋。
片刻后,兩人繞著主殿轉(zhuǎn)了一圈,重新回到了門口。
“葉施主轉(zhuǎn)完這一切,有什么想說的嗎?”
白衣僧人站在殿門口,目光越過葉群,望向不斷進(jìn)入山門的香客,眼神中透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深邃,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。
“…………你想說什么?”葉群緊緊盯著白衣僧人,冷冷地說道,“我來見了你,閣下若不能證明自己無惡意的話,就不能怪我了。我向來不喜歡給自己留下隱患。”
他的雙手不自覺地微微握拳,灰眸不知何時開啟,體內(nèi)的詭血也在悄然涌動,只要僧人稍有異動,他便會毫不猶豫地出手。
“眾人燒香皆有所求,拜佛都是為了執(zhí)念?!卑滓律朔氯艚z毫未察覺到葉群那濃烈的敵意,只是神色平靜,緩緩開口說道。
他的目光在那些虔誠的香客身上一一掃過,眼神中帶著一絲悲憫與洞悉世事的淡然?!翱擅恳槐窘?jīng)書都在勸人放下執(zhí)念,更是將貪嗔癡視為大罪,這又是為什么呢?”
他微微仰頭,像是在詢問葉群,又似在自言自語,聲音在主殿的梁柱間輕輕回蕩。
“……你到底想說什么?”葉群皺起眉頭,心中的疑惑愈發(fā)濃烈,他實(shí)在不明白這僧人繞來繞去,究竟意欲何為。
“讓我說得再直接一點(diǎn)吧?!卑滓律溯p輕轉(zhuǎn)過身,正面直視著葉群,目光深邃而凝重,仿佛藏著無盡的秘密?!柏缰械膸孜恢粮叽嬖?,你知道多少?”
他的語氣變得格外鄭重,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,敲擊在葉群的心弦上。
“聽過。”葉群微微一怔,聽到這個話題,腦海中瞬間浮現(xiàn)出曾筱雨對他說過的話。
記得曾筱雨提及周正的一身血肉是其中一位至高存在的神跡,可具體是哪一位,曾筱雨當(dāng)時并未明說。
“欲孽”
白衣僧人神色肅穆,緩緩抬起右手,用食指在左手手掌上一筆一劃地寫下這兩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