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(shù)字變成「10」那天,我慫了。
“要不……算了吧?”閨蜜掰開我攥著威士忌的手,“這數(shù)字天天往下掉,跟死亡倒計時似的?!?/p>
酒瓶在桌上滾出半圈,琥珀色液體晃出刺眼的光。實驗室通宵的燈還亮著,虞棠肯定又在拼那些白骨。
十。
九天。
八天。
我灌下最后一口酒,玻璃瓶砸進垃圾桶。
深夜的解剖樓像巨型棺材,我的腳步聲在走廊回蕩。推門時她果然在。
月光下她舉著橈骨對光檢查,側臉像被冰雕出來的。
聽見響動,她手一抖,骨頭“咔嗒”掉進托盤。
“你喝酒了?”她鼻翼微動,金絲眼鏡后的眼睛倏然睜大。
我沒回答,徑直走過去抱住她的腰。醫(yī)用橡膠手套的涼意透過襯衫,她脊柱瞬間繃直,像被觸碰的含羞草。
頭頂數(shù)字瘋狂閃爍——
9,8,7。
果然。
我慘笑著收緊手臂,把臉埋在她后背。白大褂有股苦咖啡的味道,像我的心思一樣苦?!坝萏摹本茪饣熘煅?,“你是不是再也不想看見我了?”
她突然轉身,摘掉手套的指尖按住我太陽穴。
“疼嗎?”
我愣住。
她的拇指擦過我眉骨,那里有下午撞到柜門的淤青。
這個距離太曖昧了,能看清她臉上的絨毛,看清她瞳孔的顏色,能聞到她唇間清澈的氣息。
“疼……”我啞著嗓子騙她。
她明顯有些緊張,指尖下滑到我頸動脈,像在測脈搏。我們鼻尖相距不到五厘米,數(shù)字在此刻驟降到——
「5」
已解鎖本文【隱藏結局】
“你……”她突然推開我,聲音罕見地發(fā)抖,“回去醒酒。”
又被拒絕了,我的心情像在坐過山車。
我嘆一口氣,踉蹌著后退,落荒而逃。
我沒看到的是,
她撿起我掉落的電影票,
小心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