肚子里的龍崽鳳崽似乎也感受到了媽媽放松的心情,歡快地動了動。
【媽媽,我餓了?!魁堘痰穆曇魩е释?/p>
姜瑤笑了笑,意念一動,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紅燒肉罐頭和兩個白面饅頭就出現(xiàn)在了她的手上。
這是她剛從黑市掃蕩來的貨。
她用勺子挖了一大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,塞進嘴里,肉香醇厚,入口即化。
再配上一口松軟的白面饅頭,簡直是人間美味。
門外,柳玉芬和姜柔還在小聲咒罵著她,商量著明天怎么折磨她。
門內(nèi),姜瑤吃得心記意足,甚至還喝了一瓶甜絲絲的麥乳精。
吃飽喝足,該辦正事了。
她盤腿坐在床上,閉上眼睛,意識沉入了那個六百立方米的巨大空間里。
空間里,黑市掃來的物資堆成一座座小山,而在一個角落,靜靜地躺著一個從姜振國密室里收來的樟木箱。
箱子沒有上鎖。
姜瑤的意識“打開”了箱子,里面裝的不是金銀珠寶,而是一沓沓碼放整齊的信件和文件。
這些東西,紙張都已經(jīng)泛黃,帶著一股陳舊的味道。
這才是姜振國真正的命門。
她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。
信封上的字跡遒勁有力,收信人是姜振國,寄信人,是一個叫柳建軍的人。
柳建軍,柳玉芬的親哥哥,當年在房管所工作。
姜瑤一封一封地讀下去。
起初,信里的內(nèi)容還只是些家長里短,和一些關于時局的試探。
慢慢的,內(nèi)容開始變了。
一封信里,柳建軍寫道:“振國吾弟,趙家妹子病重,此乃天賜良機。她名下那幾處鋪面和洋樓,位置極佳,萬不可落入旁人之手。時局動蕩,正是渾水摸魚的好時侯?!?/p>
另一封信里,姜振國回信:“兄長所言極是。只是趙家那女人精明,早已立下字據(jù),財產(chǎn)皆由女兒繼承。我雖是夫婿,卻難以插手?!?/p>
柳建軍的回信很快就來了:“字據(jù)是死的,人是活的。一份偽造的轉讓文書,再打點好幾個關鍵人物,死的也能說成活的。這件事,你知我知,天知地知?!?/p>
信件里,兩人一來一回,詳細地討論著如何偽造文件,如何買通關系,如何趁著原主母親病逝,原主年幼無知,一步步將趙家的萬貫家財,名正言順地,變成了姜振國的私產(chǎn)。
脈絡,在姜瑤的腦中一點點清晰起來。
她看得面無表情,但精神海里,卻有風暴在醞釀。
終于,她從一沓厚厚的文件里,翻出了一張薄薄的、幾乎要碎裂的信紙。
這是柳建軍寫給姜振國的最后一封信,也是最關鍵的一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