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她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。
沒辦法。
她只好咬牙道:“那就幫我弄些紙筆墨來!替我送幾條消息到東宮外面!”
死就死!
反正她死也要拉東宮墊背!
朔蛉和另一個太監(jiān)對個眼神。
啪!
把門給鎖了。
“你……你們這兩個狗奴才!”
金承徽被嚇一跳。
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耍了,她氣得一蹦三尺高,把門板拍得砰砰響。
“兩個黑心肝的狗奴才,把玉佩還我!還我!殿下沒有廢我,我就還是主子!我要稟明殿下把你們剁碎了喂狗!”
“下三濫的低賤玩意兒!沒了根的閹狗殘廢!把玉佩還我聽到沒有?!”
任她如何拍喊,外面朔蛉幾人只作不知。
金承徽喊得嗓子冒火也無濟于事,隱隱聞到一股飯菜香,她吞了幾口唾沫。
隨即抄起托盤就朝門砸去。
一碗冒著熱氣的玉米糊糊,一個白面饅頭,青菜豆腐湯,外加一碟腌蘿卜條。
盡數被潑到門板上,再稀稀拉拉落到地上。
換做以前,這樣的飯食根本到不了金承徽跟前,如今卻是叫她聞著口水直流。
但她絕不會吃,絕不!
又罵了幾句,金承徽著實受不了這股飯菜味,跑回臥房癱倒在榻上。
接下來的兩天,金承徽一直重復做著兩件事。
罵人,摔飯。
摔飯,罵人。
然而門上的那條鐵鏈始終沒有打開過,也就是說任她如何摔飯,沒有人進來清掃。
幸好如今十月中旬,飯菜兩三天不至于餿,若不然屋里可想而知。
不過沒有飯菜餿味兒,屋里的味兒也不甚好聞。
俱因金承徽被押回來時這邊的浴間和凈房便沒再備水,眼下過了三天,凈房內的恭桶里已然慘不忍睹。
金承徽也沒了力氣再鬧騰。
三日滴水未進,粒米未沾,她虛脫得只能躺在榻上,蓬頭垢面臉色灰白。
雙眼下方青得發(fā)烏,人瘦了一大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