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關(guān)于他的消息還是乘了東風(fēng),時不時滲入喬玖慈的耳朵里。
聽說他的科技企業(yè)在港股敲鐘了,喬父大喜,做主將他與喬羽姻的婚期提前到了本月;
又聽說,樊賀桉經(jīng)常來找喬羽姻,他下廚,她調(diào)酒,兩人濃情蜜意。
這天,樊賀桉又來了喬家別墅。
書房里,隱約傳來對話。
“羽姻,那輛摩托你開了三年,性能穩(wěn)定,怎么會突然剎車失靈?”
“你懷疑我?”
“我只是想要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空氣安靜了。
忽然,喬羽姻嗤笑出聲:“沒錯,是我動了手腳。我就是看不慣她癡癡望著你的樣子!明明要嫁給傅燁了,還裝什么深情?她活該!”
不遠(yuǎn)處露臺,坐在輪椅上的喬玖慈手指猛地收緊。
深秋的風(fēng)帶著寒意,吹得她渾身發(fā)冷。
樊賀桉向來原則分明,眼里揉不得沙子,她只是暴露出一絲不好,他就放棄了她。
對喬羽姻,也該如此才對,至少,該有一句斥責(zé)。
可他的回應(yīng),只有死寂般的沉默。
書房內(nèi),氣氛凝滯。
喬羽姻察覺失言,立刻放軟聲音:“賀桉,我只是一時糊涂,嫉妒蒙了心才會做出傻事?!?/p>
“我知錯了,我一定找最好的醫(yī)療團(tuán)隊給玖慈姐治腿?!?/p>
樊賀桉沉默幾秒,只淡淡道:“下不為例?!?/p>
輕飄飄的四個字,卻像重錘砸在喬玖慈心上。
砸得她一顆心血肉模糊。
喬羽姻得了臺階,忙說去拿新到的咖啡豆給他嘗嘗。
樊賀桉輕嘆一聲,轉(zhuǎn)身走出書房,就撞進(jìn)一雙冷若寒潭的眸子。
他腳步微頓,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:“你……都聽見了?”
喬玖慈不說話,只靜靜看著他,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這目光刺痛了樊賀桉。
他眼底掠過一絲愧色,隨即,從西裝內(nèi)袋取出一塊百達(dá)翡麗腕表遞過去。
“我馬上就要結(jié)婚了,這塊表,還是物歸原主吧?!?/p>
喬玖慈盯著那塊表,沒有動。
等了許久,久到樊賀桉舉著的手開始發(fā)僵,喬玖慈才緩緩抬起手臂。
“從今往后,我喬玖慈與你樊賀桉,再無關(guān)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