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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生為蒼生之主，顧希然只有一條路。

付湛先前從未想到過這一層。

對(duì)于絕大多數(shù)人來說，ai是唾手可得的東西。

在安寧的世間成長，人的一生會(huì)先后受到父母的慈ai，朋友的關(guān)ai，伴侶的qgai，甚至同為人類的共qg……這種生而為人便理所當(dāng)然會(huì)擁有的東西，顧希然卻沒有。

治療室里的空氣漸漸結(jié)成了塊，傾壓xia來，叫兩人都有些窒息。

付湛陷ru沉思，商振也難得地安靜xia來。

“昨日我想不通的是，顧希然為何如此狠戾；而今日我想不通的是，顧希然為何如此良善?！?/p>

商振聞言抬yan看他，“可她還是害死了無辜的人?！?/p>

付湛聳聳肩，“所以這筆賬分開算?！?/p>

☆、回歸

“既然要算賬，是不是該我本人在場？”

空氣中銀紅se光芒悅動(dòng)，閃爍之中凝成人形，結(jié)成一副i艷的年輕女zi軀ti。

是顧希然。

“什么時(shí)候，長陽王殿xia變得ai在人背后論是非了？”

顧希然攏了攏一tou長發(fā)，那一tou彈tiao的、彎曲的深棕紅se大波浪顯得她極富韻味。

她的yan尾是往上挑起的，是極標(biāo)準(zhǔn)的鳳凰的雙目的形狀，沒什么表qg時(shí)她的yan神顯得比常人嫵媚幾分，而生氣時(shí)卻分外威嚴(yán)。

付湛毫不意外，自顧自倒了杯shui，坐到診療室的沙發(fā)上。

“如果你不樂意，早就該chu來阻止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