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安瑋的目光,他緩緩回頭,看到神情暴戾,幾欲發(fā)狂的賀晚舟。
他勾著的唇角一顫:“賀賀總?”
“誤會,這都是誤會啊。”一邊認錯,一邊忙不迭的從安瑋身上下來。
可是晚了,都已經(jīng)晚了。
賀晚舟出身優(yōu)渥,又身居高位,脾氣本來就算不上好,連對相愛多年的老公,都能狠絕至此,又怎么可能對一個給了她莫大恥辱的賤男心慈手軟呢。
“動手!”賀晚舟一聲令下,保鏢蜂擁而上。
陳少安很快就被拖到包廂角落,用臭襪子塞住嘴巴,劈頭蓋臉的毒打了起來。
拳拳到肉的破空聲,和男人的悶哼聲中,賀晚舟容色冰冷,走向安瑋:“你來說。”
安瑋早就嚇得冷汗直冒了,只想直接暈過去,這樣就不用單獨面對賀晚舟,可他不敢暈,他知道只要他暈,賀晚舟就有的是讓他清醒過來的法子。
于是他盡可能的把身子縮著,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一些,哆哆嗦嗦的解釋說:“不是這樣的,晚舟,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和陳少安根本就不是那種關(guān)系,我們對,年輕不懂事的時候,我們有過一段,遇到你,我就改邪歸正了,我很愛你,正因為愛你,才不想你因為孩子而苦苦煩惱,所以我就讓陳少安”
安瑋沒能接著編下去,因為他脖子被掐住了。
窒息感洶涌而來,他下意識的掙扎,手腳并用的亂彈,可他剛鬧過一次自殺,為了營造虛弱效果又好幾天不吃飯,身體本就虛弱,那點力道又怎么可能比得過一個精心保養(yǎng)的賀晚舟。
怎么都掙都掙不出,他眼淚奪眶而出,以為自己是不是要死掉了。
賀晚舟掐著他的手,忽然放松。
他心一喜,正要擦淚。
女人壓抑的聲線,撲面而來:“說,你和陳少安是什么時候的事?
三年來你們是否背著我勾結(jié)我?我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?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,我和陳少安有過幾次?
你是不是你知道孩子不是你的,才會故意弄死,嫁禍給若辰?
葬禮上的事,是不是你故意弄出來的,你又想毀尸滅跡又想算計若辰進一步出丑,才特意把圓慧師傅請過來?
算計不成你立刻趕著和陳少安見面,是不是想背著我,再算計我一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