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里,安瑋聲線又帶了哭腔。
顧不上哭,他哆嗦著去拉已經(jīng)拉了一半的衣服。
三年相處,安瑋自認(rèn)對賀晚舟有幾分了解,知道他吃哪一套,不吃哪一套。
然而他都把衣服拉成中空了,賀晚舟的大手也搭上他肩膀了,卻沒有如他預(yù)料的撫上去,而是用力一扯,把他衣服整個兒扯掉,接著狠狠一推,把他推倒在冰涼堅(jiān)硬的茶幾。
“你就是憑著這副可男可女的骯臟身子,把若辰算計(jì)上山?還妄想借腹生子,取代若辰,成為這個家的男主人,嗯?”
安瑋胸口一涼,知道求情已經(jīng)沒有用了,怎么都不可能讓她心軟了。
“對不起,晚舟?!焙敛华q豫的認(rèn)錯,他仰起迷蒙的淚眼,怔怔的看女人,希望用他無往不勝的柔情,喚醒這女人不多的愛意。
“既然知道對不起,那就證明這些事,確實(shí)是你做的?!辟R晚舟杏眸一涼,順手拿了只酒瓶,用力的一敲,尖銳的斷口處,深深的抵在安瑋的臉。
白皙細(xì)嫩的面皮被劃破,很痛,更讓人為難的,是即將毀容的恐懼。
安瑋嚇得不輕,眼淚又要落下,賀晚舟不管不顧,斷口直接挪到他的嘴,把他的哭聲也一起堵住了。
不敢再哭,生怕下一步,這斷口就會挪到脖子上,割斷他的氣管,安瑋用力咬唇咬住懼意,只用沁滿淚花的眼睛,殷殷的看著他。
賀晚舟手腕移動,毫不心軟,駭人的血線,一路蔓延到他的大腿。
“這東西既然不中用,那就別要了。”
隨著一聲尖叫,難聞的血腥味,充斥了包廂的每一寸。
痛苦的哀嚎中,保鏢的聲音,打破了平靜:“圓慧師傅完成任務(wù)就坐車回山上了,整個過程他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,除了在上山的路上,碰到過一個從山上下來的游客?!?/p>
有碰到過游客啊,那就有疑點(diǎn)的可能。
十分后悔他為什么要賭氣,沒有第一時間尋找徐若辰,以至于錯失了先機(jī)。
賀晚舟面無表情,下了命令:“把他們給我關(guān)起來,關(guān)到一起。”
扔下被打得肉身飚出骨頭錯位的陳少安,和淪為血人的安瑋,賀晚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明鏡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