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她懷的不是安瑋的孩子,而是一個從懷上就注定要流產(chǎn)的孩子。
她又一次玩脫。
這一次,他直接離開,她也徹底的失去了他。
臉上涼涼的,原來是淚。
雙腿也虛浮著,打擺似的差點站不穩(wěn)。
“賀總?!北gS連忙過來扶賀晚舟。
“走開?!敝x絕了保鏢的好意,賀晚舟深一腳淺一腳,在不知道打滑了多少次之后,終于順利的下了山。
“恐慌,疲憊,害怕,顫抖,原來他當(dāng)時就是這樣的感覺嗎?”賀晚舟喃喃。
保鏢不知道賀晚舟怎么了,只知今晚的她似乎有點怪。
小心翼翼替她拉開車門:“我們接下來要去哪里?直接回家嗎?”
回家?不!沒有徐若辰的地方,怎么能算家!
不過她不能就這么的去找他。
就是要找他,也得先把安瑋處理好,才有臉面光明正大理直氣壯的去找啊。
“開車,去墓地?!?/p>
這個時間去墓地,想也知道要干什么,但沒有人敢阻止。
只花半個多小時,就把白天剛埋下去的骨灰盒挖起來。
看著手心里不大不小,給予她無數(shù)希望,但又狠狠滅絕她希望的骨灰盒,賀晚舟牙關(guān)死死咬緊,咬出血腥味。
“灑到化糞池里,灑的時候記得拍視頻,發(fā)給安瑋兩人。”
吩咐完,支撐賀晚舟的最后一點力道也散了,她整個人就像斷線的風(fēng)箏,狠狠的一栽,栽到了地上。
保鏢連忙去拉,但被賀晚舟打開,不得已只好收回手,站在一旁看著她,看著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墓前,躺到了天明。
清晨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,很暖,她卻覺得很冷,就像置身于冰天雪地中。
掙扎著起身,走動了下,還是很冷,賀晚舟就知道出事了。
探手摸了下額頭,果然很燙,她喃喃的苦笑出聲:“這是要把所有發(fā)生在他身上的事,都報應(yīng)到我自己身上嗎?那我承受完所有報應(yīng),他就能回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