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晚卿的身體卻感到胃里翻江倒海,一陣生理性的惡心直沖喉頭,毫不猶豫偏過頭,躲開了。
沈聿行的吻落了個空,臉色瞬間沉了下去。
但他終究沒有發(fā)作,只當她還在鬧脾氣。
“安樂不是一直鬧著要看雪嗎?”
“等這件事了了,我?guī)銈兡飩z去北平,看今年的第一場雪。”
一家人,看初雪。
多美的畫面。
他許諾了足足三年,可沈聿行,我們再也沒有以后了啊。
就在這時,女傭在門口緊張道:“沈帥,不好了,小小姐她肚子疼得在床上打滾!”
蘇晚卿的心猛地一揪,只怕又是安樂的腎在疼。
她毫不猶豫推開沈聿行,往安樂的房間沖去。
沈聿行立刻跟了上去。
兩人剛到女兒的房門口,就聽到里面安樂微弱又痛苦的哭喊:“爸爸、爸爸,安樂疼”
同時下人連滾帶爬地從樓下跑上來,“沈帥!素心小姐在客廳暈倒了!”
沈聿行的腳步,在安樂的房門前,生生頓住。
蘇晚卿看著沈聿行轉過身,背對著女兒的房門,朝樓下走去。
“你是她母親,照顧好她?!?/p>
話音落下,沈聿行也消失在他視線。
蘇晚卿的心一寸寸涼了下去。
她沒有耽擱,跑進房間,抱起已經疼得快要昏迷的安樂去了醫(yī)院。
醫(yī)生看著檢查報告,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。
“不能再等了,急性腎衰竭已經到了臨界點,必須馬上手術!”
蘇晚卿看著懷里氣若游絲的女兒,點了點頭,“好?!?/p>
她隨著女兒一并進了手術室。
同一時間,沈公館。
沈聿行正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家庭醫(yī)生剛剛為燕素心檢查完畢,稱只是情緒激動引發(fā)的短暫昏厥,并無大礙。
可他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煩躁與心慌,卻像藤蔓般越纏越緊,讓他坐立難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