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訴他真相?告訴他蘇晚卿和那個小野種已經(jīng)化成了一捧灰,而你,就是那個親手把她們送進(jìn)火化爐的幫兇?”
老張捂著臉,驚恐地后退一步,嘴唇哆嗦著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燕素心上前一步,“你別忘了,是誰往沈聿行的酒里下藥,讓他誤會蘇晚卿,把她傷得體無完膚?”
“你做的那些事,哪一件拎出來不夠你死一百次的?”
老張的臉色慘白如紙。
燕素心見他被鎮(zhèn)住,語氣稍緩,手卻不自覺地?fù)嵘献约浩教沟男「埂?/p>
“你慌什么?別忘了,我肚子可是有個孩子,只要你不說,我不說,誰都會把它當(dāng)成聿行的親骨肉。”
“蘇晚卿已經(jīng)死了,一個死人,拿什么跟我爭?聿行對她,不過是一時的新鮮感和愧疚罷了。他那種男人,你還看不透嗎?他要的,從來不是什么狗屁愛情,是絕對的占有和掌控!”
她湊近老張,聲音壓得極低,“他現(xiàn)在找不到人,心里空了,才會想起蘇晚卿的好。等我把孩子生下來,等我成了這帥府唯一的女主人,你就是府里的大功臣。到那時,榮華富貴,不比你跟著一個死人強?”
老張的內(nèi)心在天人交戰(zhàn),冷汗浸濕了后背的衣衫。
他想起蘇晚卿那張總是帶著淺笑的臉,想起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會溫和地喊一聲“張叔”。
他的良心,像是被架在火上反復(fù)炙烤。
“可是沈帥他”
“他什么?”燕素心不屑地打斷他,“等他查到最后,發(fā)現(xiàn)蘇晚卿真的失蹤了,他只會回到我身邊?!?/p>
她纖細(xì)的手指撫上老張的衣領(lǐng),替他理了理。
“張叔,你自己是男人還能不懂男人嗎?”
她的聲音又輕又軟,氣息若有似無地拂過老張的耳廓,“他們嘴上說著要什么真心,身體卻誠實得很?!?/p>
老張渾身一僵,喉結(jié)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一下。
燕素心看在眼里,嘴角的弧度更深了。
她的手順著衣領(lǐng)滑下,落在他因緊張而緊繃的胸膛上,指尖輕輕畫著圈。
“再說了,我的本事,你難道還不清楚嗎?”
這句話讓老張立馬回想起之前幾次燕素心尋找他玩刺激時的模樣。
他猛地抬頭,對上燕素心那雙水光瀲滟的眸子。
那些被死死壓在心底的、荒唐又罪惡的畫面,瞬間沖垮了他最后的理智。
燕素心湊得更近,紅唇幾乎貼上他的嘴唇。
“我肚子里的這個,是你的種。你想想,等我們的孩子,繼承了沈家家業(yè),這是風(fēng)是雨,不得由我們說了算?”
老張的呼吸變得粗重,眼中最后一點屬于良知的清明,被渾濁的欲望徹底吞噬。
燕素心滿意地勾起唇角,抬腳將車門關(guān)上。
沈聿行坐進(jìn)車?yán)?,司機剛開了沒多久的車子,他卻忽然開口:“等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