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正害死她的兇手,是你!沈聿行!是你親手逼死了她和你的女兒!你用婚姻囚禁她,用安樂威脅她,你才是那個劊子手!”
沈聿行的身軀猛地一震。
他蹲下身,一把掐住燕素心滿是血污的下巴,力道之大,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。
他猩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她,眼神翻涌著滔天恨意。
良久,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。
“我真后悔,當初怎么會眼瞎,看上過你這種東西?!?/p>
沈聿行像是碰到了什么骯臟至極的穢物,將她甩開
燕素心重重摔回地面,下巴傳來的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(fā)黑。
“來人。”沈聿行漠然地開口。
門外立刻走進兩名身形高大的人走了進來,客廳里濃重的血腥味讓他們神情一凜,卻不敢多問,只是垂首聽令。
“把她,帶去地下室?!?/p>
他們毫不猶豫一左一右架起了燕素心,手臂箍住她,讓她動彈不得。
“你們干什么!放開我!”
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燕素心,她開始瘋狂掙扎,凄厲地尖叫起來,“聿行!沈聿行你不能這么對我!”
沈聿行腳步未停,冷冷拋下一句。
“你還欠晚卿一顆腎?!?/p>
一句話,讓燕素心所有的掙扎和尖叫都卡在了喉嚨里。
她如遭雷擊,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(jié)。
她當初想要蘇晚卿的腎,因此才弄死了她和那個小賤種。
現(xiàn)在,報應(yīng)到了她自己身上。
眼看著就要被拖出客廳,沈聿行對架著她的人下令,字字清晰:
“把腎取出來時,不許打麻藥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:“切下來之后,用最好的恒溫箱裝好。”
那是他唯一能為蘇晚卿討回的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