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?”他冷笑一聲,修長的手指拈起一支針管,緩步走向她們母女。
“媽媽”安樂感受到了那股森然的殺意,嚇得哭出了聲,小小的身體抖得像風中落葉。
“不要!沈聿行,你沖我來,不要動安樂!”蘇晚卿試圖用自己單薄的身體護住女兒。
夢境之外,作為旁觀者的沈聿行瘋了般地想沖過去,想打掉那個“自己”手里的毒藥。
“住手!你這個畜生!”
他嘶吼著,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,身體被無形的力量禁錮在原地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。
看著他自己,將那淬了毒的針尖,緩緩對準了安樂細嫩的胳膊。
場景一換。
沈聿行一把揪住蘇晚卿的衣領(lǐng),將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墻壁上。
“你得救她。把你的一個腎給素心?!?/p>
蘇晚卿哭笑地看著他,“如果我不給呢?”
而“自己”卻是在質(zhì)問她,“你怎么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?挖一個腎而已,你又不會死。你不愿意,那就用安樂的。”
緊接著,畫面又變成了餐廳。
他一只手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,強迫她張開嘴。
另一只手,將一碗滾燙的燕窩,盡數(shù)灌了進去。
她被嗆得劇烈咳嗽,淚水和湯汁混在一起,順著嘴角流下,狼狽不堪。
而他,只是嫌惡地抽出絲帕,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,仿佛在處理一件臟東西。
“不!晚卿她不喜歡燕窩的?!鄙蝽残性诤诎抵朽哉Z,心臟被真實的記憶刺得鮮血淋漓。
噩夢還在繼續(xù),并且愈發(fā)殘忍。
火光沖天的軍營里,鼓聲震天。
他高坐在主位上,懷里擁著巧笑倩兮的燕素心。
蘇晚卿在場地中央被迫起舞。她的舞步凌亂,眼神空洞,像一個被抽去靈魂的木偶。
周圍,是他那些親衛(wèi)兵不懷好意的哄笑和污言穢語。
“跳得好!給爺再扭一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