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薇薇看都沒看她,她大步走進來。
把手里一份文件拍了過來。
“劉俊霄!”
“鑒于你近期異常的精神狀態(tài)和過激行為,嚴重影響了省隊聲譽和趙治凱隊員的身心健康?!?/p>
“隊里,以及醫(yī)院方面,一致認為你有必要進行一次全面的精神評估?!?/p>
那份文件的落款處已經(jīng)蓋上了省游泳管理中心鮮紅的公章。
“這是為你好,也是為所有人負責(zé)?!?/p>
她語氣放緩,卻更顯虛偽。
“簽了它,配合醫(yī)生檢查。趙治凱那么善良,還在為你說話,你難道一點都不愧疚?”
她身后的醫(yī)生推了推眼鏡。
“劉先生,你的行為確實存在明顯的沖動性、攻擊性和被害妄想傾向?!?/p>
“結(jié)合你自述的‘無法解釋來源’的藥物認知,精神評估是非常必要的醫(yī)療程序。請配合?!?/p>
被害妄想?
呵!
突然,我的心口猛地一陣抽緊。
是趙治凱!
他在憤怒,在恐慌,在注射更多的東西來維持他那虛假的“平靜”!
那詛咒將他的癲狂和藥物的毒性毫無保留地傳遞給我。
冷汗瞬間浸透了病號服。
王薇薇冷眼看著我的痛苦。
“裝?繼續(xù)裝!劉俊霄,你以為鬧這一出就能翻身?省省吧。簽了字,進去‘休息’幾天,對大家都好。否則”
她的聲音壓得更低,“后果你承擔(dān)不起。想想你還在老家的父母?”
父母!
前世他們接到我猝死的消息時崩潰的樣子歷歷在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