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兒夢夢死死拽著我衣角,小身體劇烈顫抖,淚珠砸在地板上,也砸在我心上。
“爸爸”她聲音破碎絕望:“我們回家好不好?”
她淚眼模糊地看我:“我再也不跳舞了是我讓你被笑話了”
每個(gè)字都像鈍刀在心口切割。
我想咆哮,想撕碎眼前這些丑惡嘴臉。
但看到女兒眼中的驚恐自責(zé),只能將怒火死死壓在胸腔。
就在這時(shí),李倩倩穿著本該屬于夢夢的白舞裙,被一群孩子簇?fù)碇邅怼?/p>
她像開屏孔雀,臉上滿是不符年齡的刻薄得意。
她故意停在女兒面前,抬高肉乎乎的下巴,用稚嫩卻惡毒的語氣說:“喂,窮鬼的女兒,看什么看?天鵝舞是你能跳的嗎?我媽媽說,你爸爸畫的畫,連我家?guī)募埗疾蝗?!?/p>
說完,她伸出芭蕾舞鞋,故意在我女兒白色的帆布鞋上重重踩了一腳。
我眼前血紅,太陽穴突突跳,拳頭咯吱作響。
我深吸氣,將女兒緊緊摟進(jìn)懷里,用身體為她隔開惡意目光。
我沒看李校董夫婦得意嘴臉,而是直視李倩倩,聲音平靜但帶著冰冷寒意:“你身上的舞裙,確實(shí)漂亮。”
李倩倩被看得發(fā)毛,但聽到夸獎還是揚(yáng)起下巴。
“但是,”我一字一頓:“它不屬于你。記住,搶來的東西,總有一天要加倍吐出來?!?/p>
李校董夫婦臉色微變,王美玲尖聲道:“陳默,你還敢威脅我們?你算個(gè)什么東西!”
我懶得多費(fèi)口舌,冷冷掃他們一眼,抱起女兒轉(zhuǎn)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