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3（第2頁）

她哭得撕心裂肺，小小的身體在我懷里顫抖：“是不是因為我太沒用了，你才會被他們看不起？”

我心如刀割，血淋淋地痛。

王美玲就在這時候上門了。

她輕蔑地看著我們狼狽的樣子，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。

“陳默，認命吧。你這種人，生來就該被踩在腳下?！?/p>

她在沙發(fā)坐下，翹起二郎腿，看著我們：“現(xiàn)在，跪下來求我，公開登報給老李和我道歉，再把夢夢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給我。”

我血液沸騰，拳頭緊握。

“老李說了，可以考慮讓你在學校當個清潔工，夢夢也能繼續(xù)上學，不過是在普通班?！?/p>

她停頓片刻，欣賞我鐵青的臉色，然后露出一個惡毒的笑容：“不然，老李有的是辦法讓你在這座城市徹底消失，你信不信？”

看著女兒滿臉淚痕與恐懼，看著前妻恨不得將我挫骨揚灰的嘴臉，心中的火山終于要壓制不住了。

我摟緊女兒，以前所未有的冷靜，一字一頓道：“王美玲，還有李建國，你們會為今天所做的一切，付出比死更痛苦的代價?！?/p>

我眼中的寒意讓王美玲下意識地顫了一下，但她很快恢復惡心的嘴臉：“切，你還能怎么樣？”

說完扭腰離去。

我拿出那部用了多年的舊手機，撥通一個塵封已久的號碼，備注“古老頭”。

電話接通，我聲音沙啞卻堅定：“古館長，我是陳默。我需要您幫個忙，為了我壓箱底的《晨曦下的協(xié)奏曲》，也為了一個父親最后的尊嚴和女兒被碾碎的夢想?！?/p>

電話那頭沉默良久，傳來蒼老卻威嚴的聲音：“你小子終于舍得找我這把老骨頭了？說吧，天塌下來，老夫給你頂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