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毓手腳開始發(fā)抖,先看向沙發(fā),那里有手機,她可以報警或者叫救護車。
接著她又看向窗戶,祈求著有人能看到這一幕,沖過來把這個惡魔拉住。
她實在太怕了。
怕自己的生活被他毀得連渣都不剩。
怕自己永遠都跟他無法了斷。
陸忱蹭掉唇角血,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,不知道是打給誰的。
“你們過來一下。嗯,我這里有點麻煩?!?/p>
他也沒說地址,因為他手機上安裝了定位,那些人會找到他的。
放下手機,他將抱著雨傘的明毓擋在身后。
“你嚇到她了?!?/p>
“少裝出一副恩愛的樣子在我面前惡心我。”
陸忱反問:“既然惡心,為什么還要上趕著來?”
傅斯年右腳上前一步,左腳也邁上來,雙手插兜,就差拿鼻孔看人。
“姓陸的,你再說一遍?!?/p>
陸忱不慌不忙,“聽說離婚是你提的,既然對小毓沒感情,何必窮追不舍?”
“你們欠我的就想這么一筆勾銷了?”
陸忱先禮后兵,“三年前的事我很抱歉。但小毓不欠你什么,以后你還有氣不順的時候可以直接找我打一架,我隨時奉陪?!?/p>
說完,他又補了一句,“只知道欺負(fù)女人的男人算什么男人?”
最后這句話直接炸了傅斯年的肺管子。
揣在褲子里的手已經(jīng)緊握成拳,剛出手,幾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從外面進來將他摁住。
為首的男人先看向陸忱,“沒事吧?”
陸忱搖搖頭,“老莫,麻煩你把他送回去吧?!?/p>
莫連山又看向明毓,眼熟,但一時沒想起來。
傅斯年不老實,四個男人都摁不住他。
莫連山這會兒也注意到他了,猛然想起來坐在輪椅上的姑娘是誰。
“斯年?”
傅斯年咆哮,“莫連山,你特么給老子放開!”
莫連山拿著帽子在傅斯年頭上砸了一下,“臭小子,你知不知道他是誰?你跑到別人家里鬧還有理了?”
傅斯年以為他說的是明毓。
他大吼:“那他媽是我老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