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大腦一片空白,腳軟到站都站不穩(wěn)。
熱心的鄰居幫忙打了120。
醫(yī)院的手術(shù)室門口,我死死盯著門,眼睛都不敢眨一下。
身側(cè),護(hù)士動手推了推我:
「先生,你身上起紅疹子了,好像是過敏了,先跟我去治療一下吧?!?/p>
我搖搖頭:
「不用了,我沒事,我也沒錢治?!?/p>
不親眼看到母親脫離危險,我無法安心。
見我拒絕,鄰居也來勸道:
「你媽媽這邊我?guī)湍愣⒅?,沒錢的話我先借你,回頭還我就行?!?/p>
「你先去治病,要不然等阿姨醒了,你反而病倒了,到時候誰來照顧她?」
眼前這人雖然跟我同住一個小區(qū),但是我們并不認(rèn)識,我也不好意思找他借錢。
可聽他說完,我也清楚,現(xiàn)在不是扭捏的時候,道了聲謝,就跟著護(hù)士離開了。
護(hù)士給我開了藥。
我馬不停蹄的往回趕。
就見手術(shù)室的燈暗了,門口忽然多了不少人,其中就有沈喬和葉淮。
門開了,醫(yī)生走出來對著沈喬笑道:
「沈總,還好,死者死亡的時間不長,器官沒有徹底衰竭,如今腎臟已經(jīng)取出,可以立刻移植了。」
我腳步一頓。
什么移植?
我媽不是在搶救嗎?
我愣神間,沈喬將一大行李箱現(xiàn)金推到鄰居面前:
「我未婚夫長期喝酒,腎不好,感謝你母親的捐贈?!?/p>
說完,她又打趣的捶了葉淮肩膀一下:
「讓你少喝點(diǎn)你不聽,這下要換腎了,你滿意了?!?/p>
葉淮笑著撓撓頭。
他牽著的大型犬藏獒回應(yīng)的嚎叫了一聲。
沈喬蹲下身子,揉著狗頭笑:
「小黑也覺得媽媽說的對是吧?下回爸爸要是偷偷喝酒,你就把他的酒瓶叼走好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