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半天水米未進(jìn),實(shí)在沒有一絲力氣。
只得癱在稻草隊(duì)里大口喘氣。
當(dāng)夜幕降臨,牲口棚徹底陷入黑暗。
馬松山的眼皮像墜了鉛塊般沉重,渾身的力氣也仿佛被抽干。
滿心只剩疲憊,心中不斷盤算著脫困后如何報復(fù),意識卻在困乏中漸漸模糊了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柵欄門外一陣響聲。
馬松山睜開沉重的眼皮,只見一個模糊的身影舉著一盞油燈走了進(jìn)來。
“馬副站長?你咋在這兒?”劉忠民奇怪道。
馬松山立即清醒了過來:“劉忠民!你可算來了!”
當(dāng)即便把來意講了一遍。
又恨恨道:“你們那倆民兵不分青紅皂白地把我捆在這么個鬼地方!”
劉忠民一拍大腿:“哎呀,誤會了!我這就去批評兩個小鬼!”
馬松山道:“我要立即見劉永才!”
劉忠民道:“馬副站長你別急,我這就去上報我們隊(duì)長!”
說完,旋風(fēng)似的走了。
牲口棚里頓時又是一片漆黑。
馬松山差點(diǎn)哭了:你個混賬,走之前就不能給我松開繩子?
再不濟(jì),留下油燈也行啊!
不知過了多久,棚外傳來跌跌撞撞的腳步聲。
劉永才拿著手電筒,一身酒氣撞開柵欄門,舌頭打著卷嘟囔些含混不清的話。
醉醺醺的樣子,一看就沒少喝。
劉永才剛進(jìn)來,一股子酒氣混著牲口棚的惡臭就鋪面而來。
“誒,馬副站長來啦……來……來喝!”
劉永才手里還舉著個空搪瓷缸,缸沿上還沾了點(diǎn)酒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