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起身又有什么用?
對面那位猛張飛又不是擺設(shè)。
馬松山看了看對面二人,又低頭看了看凄慘的自己,突然笑出聲來。
“我明白了!算你們狠!這一連串手段,我馬松山領(lǐng)教了!”
趙瑞剛倒是沒帶任何譏諷的意思,說道:“馬副站長,話不能這么說,如果我們沒有手段,你會對我們手軟?只怕單憑原材料定價,就能把我們大隊的血吸干吧!”
馬松山冷哼一聲,并不否認。
趙瑞剛又道:“事到如今,我有一個建議,馬副站長要不要聽聽?”
馬松山道:“說!”
趙瑞剛道:“我覺得作為爺們兒,輸也要輸?shù)糜酗L度。與其抱怨對手,不如反思自己。與其活在過去,不如面向未來。”
馬松山疑惑:“所以?”
趙瑞剛笑道:“你手上那批原料,一定壓了不少資金,如果沒有其他銷路,可以考慮賣給我們大隊,當然了,價格方面肯定由我們來定?!?/p>
馬松山問:“定多少?”
趙瑞剛道:“半價?!?/p>
馬松山笑了。
指著自己的頭:“這是腦子,這不是榆木疙瘩!都他媽半價了,還讓我面向未來?我呸!”
趙瑞剛微微聳肩:“選項給你了,選不選隨你。”
馬松山恨恨道:“我選,我就是你孫子!這次是一不小心著了你的道,來日方長!咱們走著瞧!”
說著,就掙扎著起身,一瘸一拐地撞開牲口棚的柵欄門,走了出去。
身后飄來趙瑞剛的聲音:“馬副站長,如果回心轉(zhuǎn)意了,可以隨時聯(lián)系六猴子?!?/p>
夜晚的風吹在馬松山汗津津的臉上。
微微有些涼意。
馬松山回顧這大半天的經(jīng)歷,只覺得胸口被什么東西堵住,上不去,下不來。
至于趙瑞剛的話,他根本不予考慮。
這年頭,金屬原材料是硬通貨。
手里攥著這些實打?qū)嵉脑希€怕沒有翻盤的機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