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奎臉上混著血污,癱坐在地上大聲哭道:“大哥,咱們被瓦窯大隊算計了!十八個兄弟啊,全他媽折了!”
竇老大背靠一棵大樹,用染血的繃帶死死纏住左耳。
方才那顆擦過臉頰的子彈,讓他半邊臉腫得發(fā)紫。
此刻聽到彭奎的哭聲,他不由厲聲罵道:“別假惺惺哭了,跑得那么快,現(xiàn)在哭有用?”
彭奎抹了把臉上的血,聲音發(fā)顫:“好歹也是十八個弟兄,太可惜了!”
“這個仇,不但要記在瓦窯大隊身上,他馮一濤也有份!”
竇老大眼里迸發(fā)出深深的恨意,“那老小子送來的消息,怕從一開始就是個圈套!”
彭奎猛地站起來:“老大你說!要怎么報仇?我彭奎誓死追隨你!”
竇老大盯著遠(yuǎn)處漸暗的天色,三角眼里泛出毒蛇一般的冷光:
“我先回去穩(wěn)住其他弟兄,栽這么大一個跟頭,家里人心不能散!”
“你直接去找馮一濤,就問他,十八條人命,值多少錢!”
他突然逼近,帶著血腥氣的呼吸噴在彭奎臉上,“告訴他,要是敢?;ㄕ校老聢?!”
“我這就去!”彭奎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
竇老大又一聲喊叫住他:“等等!”
“瓦窯大隊的民兵隊伍里,有一個神槍手,打聽一下叫什么。”
“神槍手?”彭奎疑惑。
竇老大摸著鉆心般疼痛的傷處,咬牙切齒道:“我這只耳朵決不能白丟!下次見面,我非親手崩了他!”
“是!”彭奎領(lǐng)命而去。
此刻的劉忠民。
站在冒著煙的拖拉機(jī)旁,正摩挲著一把輕機(jī)槍傻樂。
吧嗒!
傻樂一陣,直接在搶上親了一口。
這家伙,威力夠大!
剛架起來突突兩下,那幫流匪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,蔫兒了!
以前民兵都用土槍,打十發(fā)子彈都不一定能嚇住人。
現(xiàn)在可好,這玩意兒一梭子下去,地面都跟著顫!
有了這寶貝,往后看哪個不開眼的敢來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