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項工程完成后,也為后來國內(nèi)的工業(yè)發(fā)展,提供了重要的理論依據(jù)。
甚至。
說是奠基,也不為過。
趙瑞剛?cè)滩蛔】戳艘谎壅谏焓秩蚋咛庂Y料盒的鄭懷城。
此刻的他身形消瘦后背微僂,但目光卻炯炯有神。
趙瑞剛心中暗贊:師父,真國士也!
腳下的破地板吱嘎一聲響,拉回了趙瑞剛的神思。
他蹲下身子從第一層架子開始找起。
打開一摞,這是五十年代的煉鋼手冊,俄語標(biāo)題下用紅筆歪歪扭扭標(biāo)著“爐溫”。
再打開一摞,是成捆的藍圖,卻沒有注明是軋鋼車間還是熱處理階段。
再翻開一個硬殼檔案,刺鼻的霉味兒撲面而來。
內(nèi)頁的俄語資料中夾著張紙條,是某位華夏技術(shù)員的批注——此公式需要驗證。
趙瑞剛把檔案又放回去,心里嘆了口氣:果然如大海撈針一般困難。
兩人就這樣一份一份地查找翻閱著,卻一直不見施工圖紙相關(guān)資料。
待光線徹底暗下去,查找工作不能再繼續(xù)了。
“走,吃飯去!”
趙瑞剛放好手里的文件,便拉著師父就往外走。
兩人來到街角的小飯店,就看到玻璃櫥窗上的“大肉面”三個字被油煙熏得發(fā)黃。
趙瑞剛把鄭懷城按在條凳上,沖灶臺后的服務(wù)員比了個手勢。
不多時,兩碗面就端了上來。
紅湯上飄著金黃的油花,五花肉燉得酥爛,肥肉顫巍巍地伏在面條上。
趙瑞剛沒有說話,剝了蒜瓣兒,悶頭就吃。
鄭懷城見趙瑞剛不廢話直接開吃的樣子,哪里還不明白了徒弟的心思。
也不在猶豫,用筷子夾起五花肉塞進嘴里。
油脂的香味兒瞬間在舌頭上炸開,混著面湯滑進了胃口。
這種感覺,舒服極了!
自己都記不清有多久沒吃到這樣美味的食物了。
鄭懷城幾乎是把臉埋進了大碗里,呼嚕呼嚕吃得毫無形象可言。
看著師父大口吃面,趙瑞剛借口去喝水,徑直去找服務(wù)員,又買了些干糧裹在油紙包里。
兩人吃完飯,回到宿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