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夫人也不免覺得唏噓:“誰知道呢,從前汝陽王和汝陽王妃多么恩愛的一對,汝陽王妃更是一等一的溫柔嫻靜,按理來說,這謝羨予合該遺傳了二人的性子才是。”
虞夫人冷哼:“都說慣子如殺子,這話一點(diǎn)兒也不錯,換做我兒子,整天到處惹事得罪人,我非得打斷他的腿不可?!?/p>
“好了,說兩句就算了,小心叫人聽了去?!苯蛉撕ε赂魤τ卸?。
虞夫人越想越氣,一甩衣袖上了馬車。
姜夫人緊隨其后。
“你說,我們該準(zhǔn)備多少銀子才算?”
姜夫人也有些拿不準(zhǔn)主意,用手撫過帶來又帶回去的錦盒,思索了片刻后道:“這兩味藥材價(jià)值千金他卻看不上,看來不出點(diǎn)血,人是帶不回來了。”
“真是可恨,他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收受賄賂么?!庇莘蛉藲饧?,“咱們家?guī)讉€孩子之間的事,他一個外人偏要插手,還要咱們掏錢,八輩子沒見過銀子怎么的?!?/p>
姜夫人亦捏緊帕子,今日所受的羞辱,她記住了。
“只恨咱們不如人家得陛下青眼,人家是皇室宗親,咱們算什么,可憐我家明昭受她脅迫,都不能與我這個母親相見?!?/p>
虞夫人見她傷心,輕聲寬慰:“這件事總有解決的法子,我倒是覺得,明昭被他帶走,卻是好事?!?/p>
“好事?”
“是啊,你仔細(xì)想一想,謝羨予是什么人,在朝堂上已是一手遮天的程度,看誰都不順眼,卻偏偏對你家二丫頭不一般,要說有男女之情想來未必,興許是為了旁的什么。”
“如果他帶走你家二丫頭是別有用心,這也正好給了你家二丫頭接近他的機(jī)會?!?/p>
與此同時(shí),明昭從聽風(fēng)口中得知了消息,心情好了不少。
“姑娘不知道,我們世子該吩咐了,只要銀子不到,他們就別想吃飯,也別想出那個門。”
金尊玉貴的世家公子和小姐哪里受過這樣的罪,更別說挨餓了。
客棧的柴房又黑又簡陋,門口有侍衛(wèi)看守著,沒有謝羨予的命令一滴水也不可能送進(jìn)去。
眼下已經(jīng)過去一個多時(shí)辰了,三人都被綁著,為人魚肉的滋味兒定然是不好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