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泠泠沒想到明昭會對陳頤這么言聽計從,想到今日的瓊花宴頭彩,她低聲問:“縣主可有意要參加今天的博彩?”
“不參加。”
溫泠泠一愣:“縣主為何不參加?”
“我不會騎馬?!彼B字兒都沒認全呢,哪里有功夫學第二樣技能。
“縣主不會騎馬是一回事兒,可博頭彩與騎馬也不相悖啊?!?/p>
溫泠泠想著今天的瓊花宴姜蘭君是開不了的,她自己也沒想?yún)⒓迎偦ㄑ绮┎剩勺屓藳]想到的是姜蘭君竟然死皮賴臉的來了,還是和公主殿下一起來的。
保不齊她還會參加今年的博彩,自己什么都沒準備贏面太小,但福金縣主不一樣。
她視姜蘭君為死敵,應當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姜蘭君出風頭的。
她怎么能不參加呢?
“若是縣主今日博得頭彩,那豈不是穩(wěn)穩(wěn)的壓了姜蘭君一頭,我看今日姜蘭君過來定然是要博頭彩的,按到縣主想要看著姜蘭君大出風頭?”
“不想啊?!泵髡颜\然搖頭,可她也沒辦法:“可我也不想?yún)⒓??!?/p>
溫泠泠輕嘖:“縣主才學過人,若是參加必然能一鳴驚人,日后也好給自己找個好夫家呀?!?/p>
明昭更懵了:“我才學過人,還要找好夫家?”
溫泠泠點頭:“是啊。”
不然她從小學琴棋書畫,維持好名聲是為了什么。
明昭放下手中的勺子,拍了拍溫泠泠的手:“溫姑娘,女子學任何東西都不應該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好夫家呀。”
她沒有讀過那么多的書,也不像圣人那樣知道那么多的大道理,可她清楚,自己學著讀書認字是為了更好的將權力攏在自己手中,也是為了更好的和謝羨予合作。
而不是找個男人嫁了,最后被困在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里,最后再和這個男人的妾室斗個你死我活。
這多沒意思。
男人能做官,闖出一番事業(yè),她為什么不能。
在村子里,男人下地干活兒,女人也照樣下地干活,都沒什么不同。
反而是到了京城這種繁華的地方講究起來,未免太不公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