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急急讓開:“兄長。”
聶珩看著她:“為何不進去,我并未叫人攔你。”
沈桃言:“我是擔心會打擾兄長和夫君?!?/p>
聶珩:“無妨,你想來便來?!?/p>
沈桃言:“是?!?/p>
過了一日,沈桃言見聶珩暫時不在,小心地進到了書房里。
“夫君,我來伴你?!?/p>
聶宵見到她,仿佛終于找到了一個出氣口,將書丟到她身上:“滾開?!?/p>
而這一幕,被進來的聶珩看到了。
書卷砸到了沈桃言的身上,掉到了她的腳邊。
聶宵還想再砸,看到沈桃言身后的聶珩愣住了,他舉著手里的書卷,砸也不是,放下也不是。
聶珩頃刻斂了眉眼,眼底結了冷霜:“聶宵,你當真不可教化。”
他一抬手,聶宵便被人帶下去了,這回是真的要跪著祠堂抄書了。
偏偏聶宵還反駁不了,怎么會這么巧,剛好大哥又回來看到。
聶珩沒有搭理被押走的聶宵,望向沈桃言,眉宇輕微隆起。
“你,還好嗎?可有砸傷?”
沈桃言搖了搖頭,俯身撿起了地上的書卷,眉眼低落。
“兄長,是我不好,我不該進來打擾夫君的?!?/p>
聶珩:“不怪你,是聶宵,他愛發(fā)瘋。”
沈桃言放書的手指微頓,怎么辦,聶珩的話,讓她忍不住想笑。
誰家兄長一本正經說自己的弟弟愛發(fā)瘋的,偏生他還是真心的。
真心的在為這個弟弟頭疼。
不知道此時裝瘋賣傻的聶宵是什么滋味。
沈桃言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,忍得眼里甚至起了水霧。
見她久久沒有反應,聶珩往前走了一步,菖蒲香幽幽的探來,沈桃言驚得側身躲了躲。
但聶珩還是看到了她嘴唇上的牙印以及眼睛里的水汽。
他微微收緊了自己的手指,對她承諾道:“你別哭,我會教好他?!?/p>
沈桃言:“我…”
聶珩:“我現(xiàn)在去看看他,你可以在這兒歇息一會兒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