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桃言不解地瞧著他。
聶珩:“他該親自與你賠罪,上千次也不足以?!?/p>
沈桃言這次倒是沒有說什么。
之前的流言鬧得大,想來聶珩也知道了聶宵這三年做的混賬事。
不過如今聶珩也被蒙在鼓里呢,虧他還一心想要管教好聶宵這個(gè)弟弟。
倘若有一天,他知道真相,定也會(huì)很傷心。
而現(xiàn)在自己也要一并瞞著他,沈桃言有些不忍:“兄長,我先回去了?!?/p>
聶珩頷首:“好?!?/p>
他看著她離去,并且留在原地站了很久,才轉(zhuǎn)身走了。
沈桃言不再去想聶珩,罪魁禍?zhǔn)资锹櫹?,要怪也只能怪聶宵?/p>
“疊珠,去取出銀子匣來。”
疊珠看出了二少夫人心中有憋悶:“哎?!?/p>
沈桃言點(diǎn)了一遍自己手里頭的銀子,心情頓時(shí)好多了。
疊珠笑嘻嘻道:“二少夫人,可要用上一碗甜羹?”
沈桃言:“端來吧。”
用完甜羹,她輕輕呼出一口氣:“明日,我們?nèi)偟玫匿佔(zhàn)由峡纯??!?/p>
帶著這一層期待,沈桃言這一夜睡得格外香。
第二日,她先去了聶宵那兒露了個(gè)臉,毫不意外又吃閉門羹了。
接著,她便領(lǐng)著疊珠和疊玉出府去了,紙墨鋪和醬料鋪隔得不遠(yuǎn),她先去了這兩處。
瞧著一個(gè)個(gè)進(jìn)進(jìn)出出的客人,沈桃言仿佛聽到了銀子往她袋子里跳的悅耳的聲音。
最后一處是繡衣鋪?zhàn)?,只是,她在繡衣鋪看到了一個(gè)人,無端壞了好心情。
疊珠:“她怎么在這兒?”
疊玉:“這兒的衣裳,她付得起銀子嗎?”
繡衣鋪?zhàn)拥恼乒瘢藭r(shí)正一臉討好地招待著喬蕓。
“喬姑娘,你瞧瞧,這是我們這兒新到的料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