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珩并未看她:“有些悶,我出去走走?!?/p>
沈桃言看著他出去,將目光重新放到了聶宵身上。
看到聶宵又往嘴里送了一塊糕點(diǎn),她道。
“夫君,很快就會有一個神醫(yī)來到洪都,我與二老爺,二夫人商量過了,到時候請進(jìn)府里來?!?/p>
聶宵聞言,猛地咳了起來。
沈桃言連忙替他撫了撫后背,又將茶湯端給他。
“剛才就與你說,要你吃慢些了。”
聶珩沒有走遠(yuǎn),見屋里兩人親密的舉止,他低著眼,撇開了頭。
守竹:“大公子?”
聶珩:“沒事?!?/p>
書房里像是起了爭執(zhí)。
聶宵大聲:“我不要,我不是傻子。”
沈桃言無奈的好聲好氣哄他:“好好好,你不想要,那我們就不讓他來就是了?!?/p>
聶珩走了回來:“怎么了?”
沈桃言搖了搖頭:“是我說錯了話,惹惱了夫君?!?/p>
聶珩看向聶宵,聶宵犟著臉,牛脾氣似乎上來了。
沈桃言仿佛擔(dān)心聶宵再受責(zé)罰,出言解圍:“兄長,這回真是我的錯。”
聶珩:“歇息夠了,就繼續(xù)去念書去,不想念便抄。”
聶宵老實(shí)去念書了。
聶珩低聲問:“你與他說了什么話?”
他的語氣放得也輕,像一縷風(fēng)拂過水面。
沈桃言:“我與他說,有一位神醫(yī)將要到洪都,我想請他到府里來,替夫君診治?!?/p>
聶珩不禁蹙眉:“因?yàn)檫@個,他與你鬧?”
何止,聶宵只要存心與她鬧,要她受罪,便是雞毛蒜皮的小事,也能拿出來鬧翻了天。
沈桃言:“夫君,他雖心性是稚子,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不懂,旁人罵他是傻子,他能聽懂的。”
“他不想讓大夫靠近他,也是因?yàn)檫@個,我方才實(shí)在是太激動了,所以就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了,原本應(yīng)該瞞著他的?!?/p>
聶珩沉默了一瞬,道:“不用自責(zé),你已經(jīng)做的很好了?!?/p>
沈桃言拿著食盒蓋子的手頓住,抬著眼睛去看他,眼眶微微泛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