聶宵走后,趙卿容疼惜地拉上沈桃言的手,讓她坐下。
“呂大夫,可有法子醫(yī)治這孩子身上的暗傷?”
呂懷白:“有,自然是有的,只不過要費多點心思,需得精細地養(yǎng)著,萬不可再胡亂糟蹋身子了?!?/p>
趙卿容:“好,你盡管開方子?!?/p>
呂懷白下去開方子了,人幾乎都走了,聶珩也不能多待,先走了。
趙卿容看著聶淵:“老爺,我有些貼己話要與桃言說?!?/p>
聶淵也起身離開,最后只剩下趙卿容和沈桃言。
趙卿容摸了摸沈桃言清瘦得過于纖細的手:“好孩子,又讓你受苦了,只是,你身上的傷怎么不與我們說呢?”
沈桃言真誠道:“你們已經日日為夫君擔憂了,我怎么舍得讓你們多些憂慮呢?”
趙卿容伸手撫了撫她蒼白的臉,不知道該說什么話了。
這么滾燙的一個人和一顆心,燙得她都有點兒不敢面對沈桃言了。
“你放心,我和老爺回去定會教訓那個混賬。”
沈桃言搖頭:“不,其實我也愿與夫君玩的,這樣我和夫君就能多些時間呆在一起了?!?/p>
趙卿容:“總之,你可要好好的養(yǎng)身子,旁的,你就不用多想了?!?/p>
沈桃言:“嗯?!?/p>
趙卿容:“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沈桃言嘴邊帶著笑:“好,母親慢走?!?/p>
疊珠和疊玉一左一右站在坐著的沈桃言身后,三人就這么在屋里,目送著趙卿容離去。
疊珠:“剛才二老爺想要教訓二公子,二夫人攔下了?!?/p>
沈桃言嘴邊的笑未變,像是不在意的道:“外人再喜歡也是外人,如何比得過自己親生的兒子?!?/p>
即便他們對她再疼愛,也永遠越不過聶宵去。
而且趙卿容和聶淵之所以看起來對她好,也不過是看在她一心一意的對待聶宵罷了。
沈桃言輕易站起身,完全不需要旁人攙扶。
聶宵不可能無緣無故會主動來找她,而且這次折騰人的方式,其實算是挺輕的了。
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。
另一邊,開完方子的呂懷白,被請到了聶宵那兒。
呂懷白:“二公子方才為何不說?”